因此,秦娘子也就留在了长安城里。
待得其女与街坊邻居的小女娘一块儿玩耍,露了自己识字会写后,就有人家求上了门,想要交些束修,请秦娘子帮着教教自家小女娘一些规矩道理,能会写几个字儿那就更好了。
虽然有郎胥留下的资产,因着抚育小女娘,郎胥其家每年也给些银钱,秦娘子的兄长也会接济一些,这日子虽是过得,但也紧巴。
因此,秦娘子就应了下来,在自家腾出了个屋子,做为学堂来。
有一户人来,就有第二户来,后来竟有男娃娃家也找上门来。
秦娘子以只教女娃娃为由婉拒了。
十多年来,可以说这附近家里能识字的女娘基本上都是秦娘子教出来的,人人见了都得喊她一声“先生”。
自从独女在其兄嫂的张罗下,嫁到了长安城里东面坊里的体面人家后,秦娘子才断了这小小学堂来。
“秦娘子,我不与你说那些虚的了。
我家起立的这个盟会,我家三娘还在盟会里开了个稳婆学堂,正是都需要有女先生帮着教教女娘们认字儿的时候,想必春兰都与你说了?”
对于李母的直来直去,秦娘子虽是有些意外,但还是微笑点头。
“春兰和孙稳婆昨儿个就上门来与我说了,我是实在没想到,我这小学堂撂下几年了,竟还有人能记着。”
“那都是秦娘子教的好,像你这样能读会写,还能说道理,有耐心能教孩子的先生可是凤毛麟角。
秦娘子,我家想请你在我们女娘帮扶会里做个长久的先生,不知秦娘子可愿意?”
李母的话刚一出口,屋内人的目光都追着秦娘子去了。
秦娘子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沉默起来。
“秦娘子可是有所顾虑?
娘子放心,学生都是女娘,不过就是差着岁数,有那十五六岁的,也有二十多岁的,还有个就是孙稳婆呢。”
秦娘子摇摇头,带着温润笑意说:“倒不是这个,只是不知这学生有几人?是在我这处教学?还是去你们那盟会里去?”
“秦娘子这是同意去我们这盟会里做先生啦?”
李大嫂高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