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此情境之下,男子做稳婆,就算是给自家媳妇接生,也有几分离经叛道的。
“不论这许大郎到底是真的害怕了,只想学了本事予他家娘子接生,还是心怀剖侧,都不好让他入学堂的。
主要还是他是个郎君,若是入了学堂,你刚收的那十个女娘如何?
孙婆子那般年纪的倒还好说,可春兰这样儿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娘如何?”
李母的话也是在理,李大嫂和李二嫂也接连附和。
“阿娘说的有理,不光那春兰,还有正当年的几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小媳妇子呢。”
“确实,若是混在一处,难免不让人说些闲话。”
李三娘点点头,认可了几人说的话。
“我是这么想的,因着他男子的身份,来我这学堂学习是不能行的。
但他既然有这向学之心,那我也想成全于他。
我早前弄好的关于教授女娘们的理论稿子,等着誊抄一份出来予他,他若有心,自是可以看着学学。
若是无意,我也给他一个法子。
等他媳妇快生的时候,他可在咱家附近赁个屋子,若是有事,直接找到咱家,我也能帮他,那时候也便宜一些,他也能放心。”
“这法子好!看他能说要出束修的意思,应是有钱能赁屋子,到时候两相得宜,皆大欢喜。”
“那等到时候,就劳烦大嫂帮着与这许大郎说上一声了。”
说完了这事,李三娘就带着与小四郎和小黄玩了好一气儿的露珠儿回了屋子。
李三娘刚进屋,就有一股子暖意,是李大嫂早先就提前给屋角的炭火燃了起来。
哄睡了露珠儿,李三娘就开始点灯了,一是要把刚才与李大嫂说好的,想要给许大郎的照顾孕妇和与接生相关的课程誊抄出来,二是离着李三娘说与不可先生交那牛痘法子的报告没几日功夫了,李三娘想要再完善一番。
“三娘,我给你提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