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自然是多子多福的想法,成婚多载,却是没个孩子承欢膝下,自然就心里不怎么舒坦,遇着那样儿嘴碎的街坊邻居,怕不是连脸面都抬不起来。

甚至于,在这床榻之上,还会觉得对不住自家媳妇的了。

过往心酸,也只自己知道。

现下,顺子听了李三娘说自己能够和英娘有自己的亲生子嗣,哪里会不开心?不激动呢?

这下半晌儿,还来了个早前来找过李三娘看诊过的人,是殷六娘来了。

李三娘翻着病历本子,找到殷六娘那页儿,是那个患有崩症的女娘。

“李医师,安好。”

“殷六娘子,安好。”

互相道了好,李三娘就直接诊脉了,片刻后,李三娘心中已是有了应对。

“殷六娘子,可是没按时吃我上次给开的汤药?”

殷六娘笑了笑,才用手绢掩着唇角说:“李医师别怪我,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这不找了回春堂的老医师给瞧了方子,停了两天才吃了起来。”

李三娘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既然还能找来看,那应是这汤药起了效用,既能减轻小腹坠涨疼痛,也有舒缓郁气的作用。

李三娘又问了些饮食睡眠便溺的事儿,才停了嘴,在病历本上记录起来。

最后吹了吹刚写好的方子,看着墨迹干涸了,李三娘才递给殷六娘。

“殷六娘子这回要是还要找人去瞧方子,可得再多拖一天再来找我瞧了,总得吃够了时日来的好。”

不待殷六娘说话,李三娘继续说:“殷六娘子谨记,服药期间,切不可行房事,当是保重自身的好。”

殷六娘子听了这话,竟是没生气,也没觉的脸烧得慌,或是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

“难为李医师为我着想,我待下回再来瞧李医师。”

李三娘面对这种脸皮厚,从不自觉尴尬的人最是没办法,摆了摆手,看着殷六娘子去了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