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三娘可是想起自己有个二兄了?”
李二嫂在旁听得李二兄调侃李三娘,单手抱着小五郎,一拳头锤了李二兄一下子,李二兄也配合,往后一倒装作痛苦状道:“啊,好痛,三娘,你二嫂替你报仇呢。”
“哈哈,二兄,别闹了,小妹是真有正事儿。二兄可知阿耶为何每年都在今日少言寡语,严肃悲伤?上一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李二兄一听是这问题,眉头一皱,也正经起来了,“三娘,我知道的也不详细,这事儿是上一代的恩怨,阿耶不想说自然有阿耶的理由,等阿耶想说的时候,咱么那,自然就知道了。”
“那二兄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啊。”
“好了,回屋歇着吧,去一趟玄都观不累啊。”
李二兄明显不想说,无法,李三娘就退出来了,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大消息。
晚食是李大嫂下的素面,吃完后,由李父带着先在院子里给先人烧衣,但露珠儿和小五郎是不让去的,由李二嫂在屋里照顾。
老人们总说小童儿眼睛干净,可能会被游魂蛊惑而勾魂,所以是不准小童儿出来的。
然后再去医堂门口儿给过路游魂儿烧纸衣。
天完全暗了下来,这条街上现在不止李家一家在门口烧衣,跪在李二兄身后的李三娘看着这一幕,却不觉得可怕。
按说经历了穿越这件神奇的事儿的李三娘应是最为虔诚的信徒,可李三娘却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怎么说,穿越者的自我矛盾?
等烧完了纸衣,李母说虽然自家是信道的,但佛祖那里也不能怠慢了,所以,放河灯也是要去的。
离李家最近的就是安渠,每年的中元节,都是会向百姓开放的,是允许百姓在这天夜里放灯的。
李父说自己累了不想去了,最后,李父回屋,李二嫂在家带小五郎和露珠儿,这时沈秋娘也说自己不去了,留在家里。
四小只里,除了李大郎,三小只是不许去的。
在安渠的上游就有商人在卖灯,不贵,五个铜板一盏,会写字还可以题字。
李三娘买了一盏,写下“愿吾儿王婉露一生平安顺遂”,用火折子点亮,在岸边放入渠中。
李三娘看着沟渠里上百盏灯的景象,觉得此景还真的挺美的,再一次遗憾没有手机,拍下来,将来回头欣赏也好。
等着一行人赶着月光回到家都快宵禁了,刚到医堂门口,李三娘就觉得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可以说是第六感,李三娘还对李大嫂说感觉怪怪的,要让她说是怎么个怪法,她又说不出。
李大嫂却说是她太累了,赶紧回去洗漱休息的好。
李三娘晃晃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放到一边,去隔壁沈秋娘那里接了已经睡着的的露珠儿,去厨房打水准备洗漱睡觉。
可作为医师来说,鼻子可以对其他味道没感觉,但血腥味儿是真的很难忽视。
李三娘在厨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还是新鲜的血液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