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竟然把这个锅全都揽了下来，还真算是仗义了。严格来说，这也该是设计和程序一人一半，毕竟莉莉丝在设计稿中只是写了监工很强大，但没特意写明它不会死啊！

顾凡最后总结发言：“所以，一共八个关键bug，其中我占两锅。这两锅中还有半锅，是我出于道义，主动替你担下来的。

“其实除了这些bug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制造bug的诱因，比如，神国的高墙上放满了天堂守卫，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守卫触发了和失心者的合体机制，导致玩家跨过了最后的一段距离，成功地飞到了城墙上，第一次越狱成功。

“这些天堂守卫……也是你特意要求放的。”

莉莉丝不服：“可是我放这些天堂守卫的本意，就是用来防止玩家越狱的！”

顾凡点头：“是，我明白，但其实……如果用最简单的办法，直接给围墙多加一些空气墙就可以了。”

莉莉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凡一摊手：“可是加空气墙这种办法其实很不优雅，显得有些过于强行了。

“伱的这种设计更自然，也更符合游戏的世界观。

“而且，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进一步拉高玩家们对天堂的仇恨值呢！”

莉莉丝彻底泄气了，她躺在按摩椅上，整个人就像是要如同烂泥般滑下来。

这次的游戏跟之前的游戏都不一样，并没有一个特别显眼的、明确的bug，而更像是众多无伤大雅的小bug恰好凑在一起、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所以，即便莉莉丝很不服气，她也只能承认，让顾凡这个程序员来负主要责任是没道理的！

看着眼前不断冒出的“负面情绪减少”字样，莉莉丝有些欲哭无泪。

“所以，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呢……”莉莉丝百思不得其解。

顾凡轻咳两声：“这个……事后诸葛亮地说，我觉得是不是这游戏的机制搞得太复杂了？

“你看，这游戏又有冒险，又有生存，还有建造，机制太复杂，出bug的概率自然也就大幅提升了。

“这种复杂的系统，想要完全避免出bug的话，也只能上帝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了。

“要不……莉总你下次选游戏，还是尽可能选个机制简单点的？”

莉莉丝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从一开始的选题就错了？”

顾凡轻咳两声：“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但是……这个选题确实大大增加了出bug的概率……

“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越是跟运气有关的东西，天使就越是容易做手脚，所以，会不会是米迦勒……”

莉莉丝一时无语：“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顾凡反问道：“我早说了你能听吗？”

“可恶啊！这怎么可能都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