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早就下马站在边上,此刻他吓得喉咙发干。
“去哪了?”
苏明樟掸了掸衣袍,缓步走过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马。
程风道:“去……去……”
“结巴了?医馆就在这里,进去治治?”
程风倒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就是怕苏明樟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格外紧张。
“没有结巴,属下……”
“罢了,回去再说。”
苏明樟翻身上了他的马,命令道:“跑回来,跟紧。”
他让他跟在马屁股后面跑,又补充了一句:“不许用轻功。”
程风照做,但不用轻功,两条腿哪赶得上它四条腿,虽说到相府没多少路,但他是用尽全力的冲刺,进到府里时,累得大喘。
苏明樟丢开缰绳,下马拿帕子随意擦了擦手,道:“如实交代,还有可能不死。”
程风最怕听他这样淡然的语气说生死,他两腿一跪,气息不匀道:“主子……属下、属下不该擅自离开,但……但属下绝没有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属下……”
“让你说事,需要铺垫这么多?”
苏明樟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他再不说重点,那就永远别说了。
程风咽了口唾沫,稍微润了一下干得不能再干的喉咙,终于直接干脆道:“属下去杀了柳儿姑娘。”
苏明樟:?
他微怔,眉间泛起一丝疑惑。
杀柳儿?
“是阿蕴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