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转身关上了门,江蕴这回比方才警惕的多,她两只眼睛跟野兔防狼一样死死盯着他。
那意思大概是在说,如果苏明樟真的敢上手,她一定一巴掌呼到他的脸上。
他跟她豁出去。
以苏明樟这个脑子,自然是该看得懂她的意思才对,于是他双手落到她腰带上的那一刻,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然后继续。
这厮是做好了准备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赖。
江蕴见他这么欠揍,巴不得另一边脸上也给他来一下,但碍于另一边肩膀有伤,就没有再动手,而是冷笑了一下,道:“苏明樟,别人知道你这么贱吗?”
话音刚落,她的外裳掉落到了地上,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江蕴是真的又气又无奈,她不再用说他不要脸,她直接说他犯贱。
苏明樟道:“外人自然不会知道,我的贱只有你知道。”
“你不让我这样那样,我非要做,你不让我伺候你,我非要伺候,你若叫我不要爱你,我也非要爱,我偏跟你反着来。”
江蕴道:“所以我让你信我的时候,你偏不信,我想让你快些把她处理了,你非拖着,对不对?”
苏明樟解她中衣系带的手顿了一下。
“那是做错事,不是犯贱,孰能无过。”
说完他手继续,嘴也继续,“我在查她,查完且看,如果没事,她会尽快走,如果有事……”
江蕴虽然没太懂他口中的有事无事指的是什么,但她还是问道:“如果有事,然后呢?”
苏明樟道:“如果有事,她可能会换种方式走。”
“换种方式?”
江蕴问道:“她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想旧情复燃。”
苏明樟道:“我独身近十年,她杳无音讯,与你有了婚约,她跑来旧情复燃,巧。”
江蕴何尝不觉得巧。
但她怎么也没把柳儿和刺客联想到一起,或者说,没把柳儿和静兰联想到一起。
她一个恍惚间,中衣也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