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爬起来,到了窗边,看着宁竹留扔了酒瓶,又对着保安室门口的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出了门。
他去的方向是她大姐白锦住的方向。
宁锦云一咬牙,随便拿了个口罩戴着,又戴了帽子匆匆地下楼,跟了出去。
果然,她亲眼看着宁竹留进了一个街道的老楼里——
那是她亲妈去世后留下的房子,她大姐白锦如果从乡下回来,就会住在那里。
包括这次也是,白锦受伤后一直没回乡下,从医院出来,就在这里住着。
宁锦云进不去,也不敢进去,就躲在楼栋停自行车的地方后面藏着。
从天色刚擦黑,她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才看见白锦送宁竹留出来。
宁竹留和白锦在楼栋门口说话。
宁锦云都站得脚麻了,肚子也饿的直叫。
可这不耽误她清晰地看见宁竹留出来时,路灯下他和白锦说话时,脸上表情是轻松的,眉梢眼角甚至隐约带着一点笑。
白锦似乎不放心地低声再三交代:“……这次去沪上盯牢锦云,她没脑子,不把小妹当女儿,但你我都知道小妹的真实身份。”
宁竹留点点头:“我懂,这次不会叫那蠢婆娘坏事,这么多年我们等了,不能功亏一篑。”
宁锦云不想再听,木然地从楼道后面的另外出口走了。
她就知道自己多年的猜忌是对的,宁媛那小贱人果然是宁竹留和白锦生的私生女!
为什么白锦和宁竹留对宁媛“特别”,一切似乎都有了解答。
答案就是——
自己老娘都在帮大姐骗自己,让她抢着养了自己男人和大姐搞破鞋生的小贱种!
晚上,宁竹留回家,发现宁锦云早早就上床睡了,儿子宁卫兵又去喝酒了。
他皱皱眉,还好在白锦哪里吃了。
也没打算再叫宁锦云,宁竹留洗漱后,上床睡了。
宁锦云听着身后的鼾声响起来,她才慢慢地转身,然后盯着宁竹留。
十月天还热,宁竹留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呼呼大睡。
宁锦云就着外头的月光和路灯的反射,她看见了宁竹留脖子和肩膀上有几个红印子……像虫子咬的。
宁锦云已经很久没有和宁竹留有夫妻生活了,那这些印子谁留下来的?
她捂住自己痛肿的脸,眼底的恨意与恼怒越来越浓烈。
白锦和宁竹留想要让他们的“野种”好好地上大学,压过自己孩子一头?休想!
……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晚没睡的宁锦云,起得特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