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的手下,有一支他还在长江上当水贼的时候,就跟着他的曲部。
这支部队在甘宁投入士颂手下后,后勤有了保障,有了更好的训练环境,他们的实力也越来越强。
加上士颂对甘宁的重视,甘宁的这支部队,也越发被优待。
这群跟着甘宁的人,时间久了,多少也和甘宁的脾气一样,你对我好,我也拼命对你好,你若是对我不好,我就能杀你全家的那种。
而对士颂,这群人的态度倒是很统一,那就是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士颂对他们尊敬有加,反而是他们当年有做过对不起士颂的事。
这件事现在虽然没有人提,但是在甘宁和他们所有人的心里,这事一直是他们心里的刺。
甘宁一直记得,士颂当年给他讲述的那个“罗宾汉的绿林侠客军”。
所以这支百人精锐,被甘宁命名为“锦帆营”,对标士颂的“颂卫营”训练。
不过按照士颂暗组收集的情报,他们的训练,和暗组甚至是影爪部队的训练有些类似,不单单是普通的战士训练,这支部队,各个都是接受的特种兵的训练。
而甘宁有时候,真的就带着这支部队,在自己的驻军附近“劫富济贫”。
尤其是士颂新法推行,遭遇不少世族抵抗的时候,他们最是活跃。
而且,每次跟随士颂作战,甘宁和他的这支“锦帆营”,各个奋勇杀敌,这几年来,也损失了不少人。但甘宁也从自己的老部下中,得到了兵员补充。
子承父业,兄终弟及,百人编制的“锦帆营”,也一直维持着最精锐的战力。
现在,看到荆州军全军,自士颂起,从上到下,都好像中了魔咒似的魂不守舍,士气低迷,甘宁很不爽。
这种气氛,他很反感,他要振作全军士气。
他准备带着自己的这支百人精锐,夜袭曹营,以一百人,杀穿曹军军营。
他花重金从后勤处弄来了一大坛清远香,而后,他端着酒站在了自己最精锐的部下面前。
“主公虽然年轻,但待我等恩重,我甘兴霸无时无刻,都在思索如何报主公厚恩。而现下,便有一个机会在我面前,也在诸位的面前。”
甘宁说着,示意手下将士们都和自己一样,将酒碗倒满酒。
而后,他继续说道:“汉贼曹操,借朝廷之名攻我荆襄,沿路烧杀掳掠,屠戮百姓。主公起义兵抵御,却连连受挫,如今全军上下,士气低迷。我意,我们干一票大的,重振我荆州军之威望!”
“将军有何妙策,我等定然全力以赴。”一名将校立刻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甘宁点点头,说道:“办法嘛,也很简单,我们一百人,直接突袭曹军军营,也不必击杀曹操。只用将他的军营杀个对穿就行。为方便我们回营,我们出门时绕点路,到曹营东面去。而后从东向西,杀穿曹营,而后直接回归我荆州军大营。”
不愧是奢侈的豪侠盗匪出身,甘宁这话,说得是豪情万丈,在他眼中,数万曹军精锐驻守的曹军大营,就好像是菜市场似的,他可以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穿过去。
只要是脑子没有坏掉,都能明白,若是真的按甘宁所说,就这样杀进曹营,结果只怕是有去无回,有死无生。
见众人迟疑,面露难色,甘宁哈哈大笑,说道。
“如今我甘宁已是定武军中郎将,主公厚待之,为了主公,我何惜此命。只是可笑,我以为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百人精锐,即便是比不上主公身边的颂卫营,但也应该一个个都是干大事的英雄好汉。可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却又畏畏缩缩,哈哈哈哈!”
大笑之后,甘宁把碗中的清远香一饮而尽,摔碎了瓷碗,大喝道。
“今夜,我甘宁就要去劫营了,即便是只有我一人,我也要去!不怕死的,就跟着一起来,不谈报效主公,就算是为了自己扬名天下,为了自己的一腔血性,是好汉的,就来!”
接着,甘宁又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诸位不是我从益州带来出的老部下,就是原来战死部下的后继之人,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怕死的,我也不逼迫你们了,但今夜之后,也就不必再相见了。”
“将军身为上将,且不惜命;我等又有什么好迟疑的!我跟将军去!”百人中,一个伍长喝完了酒,摔了酒碗。
“我也去!”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