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兄长之前在考场上殴打主考官,就已经让段家抬不起头,要是再出了这档子丑事,无异于雪上加霜,段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到时祖父跟爹爹必然暴怒,为了挽回家族声望,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私底下处置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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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罪人的血,来洗刷段家的污点。
想到这里,段绮手脚冰凉,羞愤交加,声音也陡然拔高:
“与其到时候连累家族,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至少死得清清白白,好过被世人指着脊梁骨唾骂。”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段秀皱了皱眉,“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好好的元宵佳节说这等话,多不吉利。”
“你放心,要死也是江湛死,你是断然死不了的。”
段绮气鼓鼓坐下,扭过头不看他,哼道:“我知道兄长一向运筹帷幄,不打没把握的仗,但凡事都可能有意外,就像这次的科举考试……”
她及时止住了话头,偷偷瞄了眼段秀。
堂堂大儒的孙子,竟然输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穷小子,这是兄长自出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惨痛的也是唯一的败仗,更是他不可触碰的耻辱。
见兄长神色如常,并没有发怒的迹象,段绮微微松了口气,接着往下说道:
“万一江湛选择鱼死网破,你叫绮儿到时候如何自处?兄长可有替我考虑过?”
越说越委屈,她眼眶一红,泪珠儿在里面打转。
段秀沉默片刻,忽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几年没有我在一旁督促,叔叔婶婶依然将你教得极好,不愧是我段家女儿,兄长很是为你骄傲。”
态度转变得太突然,段绮有点懵。
忽的她灵光一闪,“莫非兄长你……是在故意试探绮儿?”
“不然呢?”段秀如同小时候那般,冲她亲昵地眨了眨眼,“难道在绮儿心里面,你哥哥我就是那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段绮这才如释重负,破涕为笑。
“吓死我了,还以为兄长去了京城这几年,学坏了呢。”
误会解开,雅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融洽而温馨。
段绮伸出纤纤素手,小口地吃着糕点,信心十足道:“兄长放心,下流的行径绮儿做不出来,但是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