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阎如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了让大人跟夫人安心,也为了让我们的女儿成为人上人。”
江长河叹了口气,细细地剖析给她听,“玉娘你想想看,女儿跟着我们,这辈子注定了只能是个普通人;可要是留在苏家,她就是官家小姐,不光锦衣玉食,还有成堆的下人伺候,将来嫁的夫婿也必定非富则贵,等于乌鸦摇身一变做了凤凰,彻底更换了血脉。”
“更何况大人跟夫人也都亲口向我承诺过,一定会待她如亲生,许她一世锦绣荣华,难道不比跟着我们强多了么?”
这几句话,终于成功地打动了阎如玉。
她曾经渴求的名分跟地位,最后都成了泡影,如果女儿能成为赵家名正言顺的外孙女,也就相当于变相地完成了她的愿望。
算起来……不亏。
阎如玉渐渐地平静下来,为了女儿的前程,她默认了这个结果。
夫妻俩当天便收拾好了行礼,变卖了铺子,带着大儿子江青牛还有那个男婴,坐着马车逃难似地离开了凤阳府。
一路往位于秀山镇的龙泉村驶去。
沿途并不太平,他们遭遇了好几拨穷凶极恶的劫匪,银子被抢走了大半,好在人有惊无险。
三天后,他们满身疲惫地回到了乡下,从此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平淡中偶尔夹杂着鸡飞狗跳。
江长河特意请了村里最有学问的教书匠,给那男婴起了个好听的名字。
叫江墨年。
花开淡墨痕,风起待来年。
满心期望着那孩子将来能满腹诗书,一朝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相比较江长河的热切,阎如玉的心里却始终扎着一根刺,每每看到江墨年,她总会疯狂地思念着自己的女儿,常常彻夜难眠,泪湿满巾。
她恨赵家,恨赵佛柔,恨苏家人。
也恨眼前这个牙牙学语的小人儿!
哪怕奶水涨得胸口生疼,她也不愿意给江墨年哺乳,更不愿意抱他。
而是用仇恨的眼神冷眼旁观,任由那可怜的孩子因为饥饿而哭得声嘶力竭,小脸儿通红。
江墨年越痛苦,她就越痛快。
赵佛柔在享福。
可她的儿子在受苦呢,哈哈哈哈。
江长河将妻子的冷漠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去买了只母羊回来,每日里挤羊奶喂养小墨年,一闲下来就教他说话,带着他玩儿,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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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墨年满了四岁,江长河更是费了好大劲,又托关系又花钱的,把他送去了镇上最好的私塾开蒙。
而江墨年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从小就表现出了非同凡响的聪慧和懂事,时常受到夫子夸奖。
江长河高兴得不行,逢人就显摆。
这也让阎如玉心里越发不平衡了,看江墨年也越来越不顺眼。
可有江长河护着,她也只能忍着,不敢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