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在他即将被押送去边疆的时候,杨槐突然出现,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他。
他娘确实偷人了。
他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小杂种。
屠夫跟弟弟,都是无辜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杨典风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崩塌了。
他不敢相信。
却又不能不信。
在极度的崩溃中,杨典风疯癫了,最终痛苦地选择了自尽。
这便是杨典风死亡的真相。
江漓很快把查到的结果禀告给了李县令。
李县令先是叹息,继而大怒,“好个杨槐,懦弱又无能,自私又凉薄,简直枉为男人,可恨至极!”
李县令当场就下了指令。
杨槐与人私通,重打三十大板。
另外,撸了他的村长职位,并判罚二十两银子,为杨典风立碑修坟。
杨槐年纪大了,三十大板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也够他喝一大壶的了,起码得在床上瘫上好几个月。
打完板子后,杨槐的家人过来接走了他,连同杨典风的尸体,一并带了回去。
当天夜里,杨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位青衣妇人。
妇人的脑袋罩在帷帽之中,看不清脸,但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小了。
“杨村长,这是你的报酬。”妇人将手里的钱袋子扔给了杨槐。
杨槐趴在床上,腰部以下都动弹不得。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从床头边拿过那个钱袋子,打开看了眼。
里面赫然是五个崭新的银锭子!
整整五十两!
“多谢嬷嬷。”
“不用谢,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可是嬷嬷,我要的不是钱,您是知道的。”杨槐抬起花白脑袋,急切地道,“我已经都按照您说的做了,那您答应我的事……”
妇人笑了笑,“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杨典风既然已经死透了,那你儿子杨树林在保和堂的身份,自然也会往上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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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过不了几天,简大夫应该就会收他为徒了。”
说完这句话,妇人不再耽搁,转身离开。
外面提着气死风灯的车夫扶着她上了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村庄里回响,引得几户人家的狗子追出来狂吠。
还有一些晚睡的村民听见动静,也跑出来看稀奇。
可惜看了个寂寞,连个车屁股都没瞧清楚。
马车出了杨家村后,一路往县城驶去。
守城门的官兵从妇人手中接过令牌,态度十分和蔼,“原来是杜大人家的,怎么这么晚才进城?”
妇人笑道:“有个亲戚生了重病,去探望了一下,谁知道半路上马车坏了,好半天才修好,这才耽搁了时辰。”
原来是这样。
那官兵也没细问,将令牌还给妇人后,很快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