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江桐把人送了回去,顺便把药买回来。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杜若的哭声便戛然而止,江老头儿脸上的悲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咧开了嘴。
杜若嘿嘿地说:“族长爷爷的变脸功夫很不赖嘛。”
“比不上你。”江族长哼道,“眼泪儿说来就来,哭得跟真的似的。”
他怀疑地瞅着杜若,“你的脸没好之前,不会就是用这招打动了大郎吧?”
要不然,江漓怎么会对一个丑媳妇那么宝贝?
杜若无语,“族长爷爷,女人的眼泪确实可以打动男人,但是有前提的,长得好看的才叫梨花带雨;不好看的,那叫鬼哭狼嚎,您确定江漓是被我的眼泪打动的?”
江族长想象了一下杜若顶着满脸脓包哭泣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算了,当他啥也没说。
大夫那边的口供已经准备好了,杜若也就没有了顾忌,马上把药兑换了出来,给郑氏他们几个喂了下去。
不然还真有可能像那个大夫所说,以后都是病歪歪的,什么活儿都干不了。
而且注定是个短命鬼。
喂好了药,杜若便让姚玉兰跟她的两个妯娌回去歇着了,接下来她自己一个人照顾就行。
本来也想劝江族长回去的,但是老人家死活不肯,非要守着。
杜若也只好由着他了。
鸡叫了头遍,又叫了第二遍。鸡叫第三遍的时候,江漓回来了,带着满身的寒气和十几个捕快,还有一个仵作。
一进门江漓就直奔妹妹的房间,确定江婉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又立马去看了下其他几个人,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天知道他这一路上有多么煎熬,担忧,恐惧,愤怒,各种情绪在他的心脏深处盘旋搅动,恨不得自己会缩地成寸,一步就到家门。
江漓拉着杜若进了房间,关上门。
“娘子…”他将媳妇儿紧紧抱在怀里,坚挺的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头顶,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后怕,“幸好,幸好你们没事。”
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