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最要紧还是先筹钱,没钱赔的话,那几个汉子就要阉了宗宝,老江家就要绝后了。
阎婆子便吞吞吐吐地提起了借钱一事。
江族长斜着她,“你疯了?跟二房借钱?”
阎婆子:“……”
二房以前是没钱,但如今不是发达了么,借点钱应应急怎么了?
江族长哼道:“没钱就卖地去,别想打几个孩子的主意。”
卖地?旁边站着的杜若心思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于是把江族长拉到旁边嘀咕了几句。
江族长连连点头,“好,那就这么办了!”
他走回到那对母子跟前,轻咳了两声,正色道:“这样吧,杜氏刚好想买地,正愁没人卖呢,你把地卖给她就行了。这样你好她也好,一举两得,你觉得如何?”
阎婆子扯了扯嘴角,“这,地是农家人的根本,能不卖最好还是不卖……”
“卖不卖随你。”江族长冷哼一声,“反正是你自己的孙子,我只是提个建议。”
杜若也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装作看不见阎婆子丢过来的眼神。
想让她出钱给江宗宝擦屁股。
休想!
阎婆子咬了咬牙,“好,我卖!”
江大伯急了,“娘……”
阎婆子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头,“没事,我心里有数。”
她偏头看了眼那边躺在地上的女人,耷拉的嘴角勾了勾。
有失必有得,凡事不能只看眼前,杜氏不是很能耐么?那她就看看,在能耐跟极致的美色之间,男人究竟会怎么选。
阎婆子似乎预见了二房不久之后的鸡犬不宁,心里的那口郁气也终于舒缓了许多。
接下来的过程就简单了。
大房以三十两的价格,卖给了二房三亩旱地和两亩水田,虽然比市价贵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江族长特意帮杜若挑过了,位置都是极好的,算起来稳赚不亏。
江大伯阴着脸签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