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问道:“孤虽然不知其具体情况,但是恐怕苏松的蠲免,在全国都比较多吧?”
唐顺之苦笑着说道:“殿下所言不虚,南北直隶、山西、陕西、河南等地的蠲减较多,其他地区则相对较少,有些地区甚 至没有;在南直隶及浙江省的蠲减中,对苏、松、常、凤等府的蠲减次数远远高于杭、 嘉、湖地区。”
朱载坖闻言只是冷笑一声,天下受灾的地方多了,怎么就只蠲免苏松常凤四府,凤阳还说的过去,毕竟那是大明的中都,朱家的龙兴之地,凤阳乃国家根本重地,所以在灾荒发生时,对凤阳的救灾会有更多的关注和倾斜。
苏松等府本就富庶,但是每次报灾却是最积极的,而且只要苏松报灾,朝廷上一帮东南出身的官员就开始鼓噪起来,痛陈苏松重赋,民不聊生,仿佛不蠲免他们的赋税,苏松的百姓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结果呢?朝廷的蠲免,养肥了的就是这帮地方豪强,百姓没有得到一文钱的好处。
祝续写了一些后,对朱载坖说道:“殿下,罪民记得或许不甚全,还需要回去问问家人。”
朱载坖叫来自己的讲官们,让他们客串了一把法司官吏,让祝续将此事的经过如实陈述,并且画押,才放祝续走。
做完了这些,朱载坖拿着祝续送来的书信,对讲官们说道:“如此的话,此案可以说的上铁案了吧?”
张居正说道:“殿下,此案现在证据也算扎实了,但是臣想,周如斗恐怕还有些东西,何妨再次讯问他。”
朱载坖想了想,说道:“将周如斗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