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儋冷笑道:“风闻?敢问王科长风闻什么了?裕王殿下只不过问问禄米什么时候发放,有何过错,倒是请教王科长了?”
王国祯说道:“现在国用不足,裕王殿下本该体谅国步艰难,节约王府开支,为国家节省,而不是索要禄米,为国家增加负担,裕王殿下既为皇子,就应该为君父分忧,怎么,这不对吗?”
殷士儋强忍怒火说道:“王科长说的真好,下官不胜佩服。那王科长就该自下月起不领俸禄,眼下国用不足,王科长既为人臣,就应当君父分忧嘛!”
开什么玩笑,京官清苦,六科虽然说起来权力极大,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个七品小官,俸禄不多,他王国祯还要靠着这些俸禄养活一家人呢,没俸禄喝西北风去啊。
王国祯当即说道:”殷记言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殷士儋笑着说:”这怎么是强词夺理呢?王科长不是说裕王殿下应该体谅君父吗?难道说你王科长就不体谅君父?还是你王科长无君无父?”
王国祯听了这话,当即暴怒,说道:“殷士儋,你想干什么?六科风闻奏事,本是职责所系,你难道要堵塞言路不成?还是为裕王张目?”
话没说完,眼前就已经出现了殷士儋沙包大的拳头,殷士儋实在是忍不住了,袖子一撸,直接上手,边打边骂,骂道:“直娘贼,我入你娘,跟某扯什么君父,你狗日的就是无事生非!”
两边的官吏赶紧把殷士儋拉住,李春芳也赶紧上前抱住殷士儋说道:“正甫不要动怒,这午门之外,怎可动手!”
就是,这又不是左顺门,怎么好动不动就打人,王国祯挨了几拳,站起来顶着个熊猫眼说道:“殷士儋,你欺人太甚!某不参倒你,誓不为人!”
当了言官这么久,就是尚书、侍郎他也是经常参的,朝廷大员也参了不少,不过就是参了一下裕王嘛,还被当街打了一顿,这下不但身体受到暴击伤害,并不算幼小的心灵也受到了暴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