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他的老父母从他出生起,就已经习惯了时时记录他的成长经历。
不,应该说是黑历史!
这不,顾尧刚在心里庆幸着老父母还算靠谱,就看到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留影石,正对着他记录着呢!
顾尧气的想要冲上前把他们手中的留影石给摔了,可,他刚刚迈开一步,便身形不稳的晃了晃,要不是他用右手握着的天阙剑撑着。
刚刚他可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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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摔倒的身姿后,顾尧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有真的摔倒。
不然的话,他的脸是真的要丢尽了。
庆幸完,顾尧抬头看了看几步远的蘅芜苑,心中无奈的极了,往常这段路轻轻松松就能迈过去。
可现在,顾尧都没有力气站稳,体内灵力也耗尽,手软脚软,眼前发黑,头脑晕眩的凄惨模样,是真的迈出一步都艰难。
不过,顾尧心中还是有一股狠劲和韧性的,这不,他右手拄着剑,一步一挪的,还真就迈进院门了。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顾尧可是使出了全身力气,这才没有面部表情崩坏,而是尽量表现的云淡风轻。
虽然他掩饰的也不是很到位,毕竟他的额角青筋暴起,满头冷汗,脸色苍白,跨步的时候,肢体动作不自然的很,就连拄着剑的右手也是青筋暴起。
看着一个如玉佳公子这般凄惨的模样,顾永丰和王叶叶两人不忍心的摇了摇头,嘴里还念叨着:“啧啧啧~可怜见的!”
当然,说归说,他们手上的留影石确是拿的稳稳的,直直的对着顾尧拍摄着。
见此,顾尧胸中怒火沸腾,这股直冲脑门的怒火化为了动力,支配着他径直走进了蘅芜苑的大厅中,直到落座在大厅左侧首位的椅子上。
顾尧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椅背上。
而被顾尧甩在身后的顾永丰和王叶叶无语的对视一眼,随后,顾永丰看着顾尧这般倔强的模样,感慨道:“阿尧,你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记住了,你这种性子必须得改了!”
他边说边走进大厅,坐到了大厅上首。
同时,王叶叶也抬步走到大厅上首,顾永丰的身侧落座,她语重心长的对着躺倒在椅子上的顾尧说道:“阿尧,你这性子是真的得改,在外历练,可不能这般性子刚硬,得能屈能伸的才行。”
对于父母的教导,顾尧其实心里明白的很,毕竟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刚刚高考完的小年轻了,他都执掌大权十多年了。
再是单纯小白兔,也该历练出来了。
如今他这般表现。也只不过是因为这是在父母亲人面前,等到了外面,顾尧是不会做这般耿直之举的。
他只不过是因为风光霁月的顾少主这个面具戴的太久了,有点拿不下来了,这才会这般倔强。
不过,等到了外面,他就要换一种人设了,毕竟,他没打算在外历练的时候,用现在这张风华绝代的顾少主的脸。
他打算用自己前世的面貌,倒是,他是无赖,是狡猾奸诈,是高冷腹黑,反正不管是什么人设,那还不是随他自己玩嘛~
所以,对于父母的劝谏,顾尧老老实实的抬头看过去,神色诚恳的应答下来:“是是是,儿子知道的,儿子已经认识到自己性格的不足了,今后肯定会改正的。”
听到顾尧这般乖巧的模样,顾永丰和王叶叶两人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了,两人当即收起已经记录好的留影石。
快速变脸,做双眼泪汪汪的慈父慈母模样,满脸心疼的围到了顾尧摊躺着的椅子两边,顾永丰语气哽咽的说道:“哎呀~我的天哪!我的小心肝,小阿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是谁这般狠心,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作为戏精的夫人,王叶叶也不遑多让,她扯出一张手帕就用兰花指轻捻着掖了掖眼角,吸了吸鼻子,瞬间哭腔就来了:“呜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伤得这般重,疼在儿身,伤在娘心啊~为娘快心疼死了~呜呜呜~”
顾尧无力的抬眼看了看左右两边哭相美好极了的老父母,无语望天。
他忍了忍,听着耳边的哭喊声,还是没忍住,当即冷嘲道:“呵~您二位可别再哭了,吵到我耳朵了!
再说了,看你们哭的这般凄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大厅中侍立着的侍女们当即默默点了点头,肯定了顾尧的说辞,没错,我们刚刚都被哭蒙了,还真以为少主怎么了呢!
再说了,要不是我们刚刚亲眼目睹,少主这般狼狈是您们二位亲手打的,我们也就真的信了您二位的表演了。
侍女们怎么想的,顾永丰夫妻俩并不在乎,但看到顾尧不配合他们演出,两人当即就收敛起了这番唱念做打。
毕竟,戏搭子不接招了,演独角戏挺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