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吴太师声音带上了薄怒,“诗雅只是个小姑娘,她就算得罪了你,有什么惩罚,一夜不归还不够吗?”
“瑞王妃,你可有话说?”文安帝质问。
云岁晚笑了,慵主佞臣,还真是天生一对。
她吴诗雅是小姑娘,她云岁晚就不是吗?怎么只许她太师府买凶,不许自己反抗?
“太师好没道理,你对自己家的奴婢屈打成招,只得了一句半真半假的吴诗雅要来找我麻烦,就断定是我扣留了她。”
云岁晚腰板挺直,如林中青竹,单薄却不羸弱。
“按你的说法,蓄意杀人的人没有罪,反而是被杀的人要被缉拿归案。我幼年曾听过他国有个权臣能指鹿为马,还当时谣传,原来我大夏也有这样的能人。”
上首的帝王气压骤降。
吴太师立刻跪地。
“陛下,瑞王妃巧言令色,微臣不是指鹿为马,而是诗雅与瑞王妃实力悬殊,又只是深闺中的良善女子,她能想到的最大的麻烦就是和人枪枪金钗玉簪,实在比不过瑞王妃杀伐果决。”
下跪卖惨?
云岁晚也倏然跪下,“陛下,我昨日与白虎相斗,受了内伤,回府就歇下了,哪里还有力气找人麻烦,吴太师如果非要纠缠,我愿意自证清白。”
“如何自证清白?”文安帝问。
“请陛下亲卫去我府上搜,若搜得出,便是凌迟我也认,若搜不出......”
吴太师自恃身份,根本不觉得云岁晚能把他怎么样。
楚修远站出来,“若搜不出来,就是吴太师污蔑皇亲,移三族。”
文安帝蹙眉,“这是不是过了?”
“瑞王妃身份贵重,她都能赌下性命甘愿凌迟,一个区区太师算什么东西,连三族都不愿意压上,就要攀附王妃?”
楚修远今日格外冲,压根不把文安帝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