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眉头挑了下,为了不让眼前的人更加懊恼,强忍着笑意说:“那就劳烦娘子了。”

云岁晚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吃上了饭。

两人用过饭后,对坐了许久,云岁晚自然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楚修远也知道。

只是没有人先迈出第一步。

楚修远觉得这种事该尊重云岁晚的意思,云岁晚则是想起了之前中药的荒唐,难以克服。

屋内安静了半晌,云岁晚刚要开口,屋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王爷,急报。”

楚修远瞳眸瞬间清冷了下来。

云岁晚偷偷松了口气,“王爷,扶风过来叫您,一定是有急事,你去看看吧。”

楚修远走到门外,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扶风,“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扶风只觉得脖颈发麻,立刻把密报呈给了王爷,两人去了书房。

云岁晚卸去了金冠,又终于没了旁人拘束,立刻站起来活动活动,刚动了动脖子,就看见了摆在窗边的小马。

看见这个小马,云岁晚莫名胸口发闷。

这个东西,她太熟悉了,父亲书房的桌子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不只是配色一样,连马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大夏手工匠人很多,但能把东西雕刻得如此相似,只可能是这东西本就出自同一人之手。

云岁晚知道父亲对这个东西有多看重,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走到了窗前,但伸出手的一瞬间,她却犹豫了。

若当真是同一个东西,她要如何,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她又如何。

云岁晚曾听过一个传闻,宸妃入宫前,就已经有了心上人,即将成婚之际,却被心爱的人献给了皇上。

她秀眉拧起,手指在红烛映衬下依旧苍白的厉害,发着颤碰到了那木马。

父亲书房里那一只,腹下有一瓣杏花,她幼时贪玩曾偷来把玩。

本以为父亲不会介意,没想到一贯慈爱的父亲,却发了大火,从此后她就知道那木马是父亲的逆鳞。

她转过了窗台上取下的木马。

马腹上也有一瓣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