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柚子树,还是得留着。只是不能再放在屋里了,一会回去就找几个人,把树挪到花房去。”
从医院一出来,祝盟就对梁阙说道。
梁阙一手举着一个巨大的伞面,一边点头:
“行,就这么办。咱们用不用再去二号院看看,那边植物更多,变异的可能性更大。”
“不用了,我刚跟老祝同志发信息,家里的农作物都好好的。应该是二号院没进过什么外人,再加上我爸把那些庄稼伺候的又好,所以植物们都挺正常。”
“嗯,这方面还是爸厉害,那我们这就回家,先处理柚子树,然后就下火锅。”
说着,两人并排在伞下往山上走。
雨伞是特制的大伞,伞下走三五个人不是问题。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祝盟和梁阙都穿着成套的雨靴和雨衣,里面也穿了加薄绒的羽绒马甲。
没办法,虽然现在外面的温度其实是十分舒适宜人,25℃——18℃。
但谁让之前人们的躯体已经慢慢适应了60℃的高温了呢?
这突然天气降温,就好像让生活在北极的爱斯基摩人,突然来到了热带雨林。
环境好是好,但他们受不了啊。
因此现在很多人都把家里厚实的衣服,找出来套在了身上。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雨水敲打着地面,落地就成为一股小溪,汩汩冲刷着,向山下奔流。
站在山腰上往下望,水波粼粼之下,一股绿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着大地。
如果现在祝盟的手上有望远镜的话,那她就能看到这片绿意中,偶尔闪现的人影,穿梭在一棵棵尚算细嫩的树木和高草之中,寻找一些野菜,或者能吃的东西。
不过更有可能的,是被那藏在绿色深处的东西拖走,成为滋养大地的春泥。
观星山上面,因为之前祝盟的未雨绸缪,让凌梓媛把山上揪得一毛不拔,下雨后,除了山上的水土有些流失,反倒没有这些忧虑。
观星山上,真的一棵树,一根草都没长!
回到家,两口子带着杜泽川在窗边涮着火锅,祝盟便在群里发出了断网前的最后一条公告:
“所有人禁止私自外出,若在丛林遇险,或因误食有毒花草,山上概不负责。”
发了这条信息之后,祝盟便把这个手机扔到了一边,专心涮起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