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凡站起身目送他离开，喝道：“事成之日，为你请功。”

尹茂轩是独行侠，也跟了季云清几天。

季云清每天都是堂而皇之的这里来，那里去。

因为他谁都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

尹茂轩也察觉到了棘手之处，但他跟孟不凡的不同点是。

他经历过太多刺杀，好几次比这种情形更难以下手。

他都成功了。

季云清是老派的青帮作风，最喜欢吆五喝六，前后簇拥的感觉。

在外面随时前后围着十几个人，回家后更是彻夜喝酒，大宅子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根本无法下手。

“只能在外面下手。”

“唯一的机会，只有在澡堂外面了。”

尹茂轩喃喃道。

风和日丽的一天。

在季云清来看，无什么稀奇的，今天他要去见一位生意人，劝他投靠日本人。

这是他每天转悠中必做的一项任务。

日本人器重他，特工总部又尊敬他，被捧在半空中的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投降日本人多好？吃香的喝辣的的。”

见了那位大老板后，他带着兄弟去搓澡。

“那谁，照例，去天香园那边定一桌。”

他喜欢泡澡，一泡就得一个时辰左右，泡的头晕眼花，出来吃上一顿好的，再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睡醒了下午听听评弹，找几个女人泄泄火，晚上再好好喝上一顿！

人间极乐！

“是，老大。”

左右手领着几人离开，季云清就下了澡堂，一个时辰后，几个人簇拥他往外走。

“走，天香园。”

季云清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刚出了澡堂，到了外面，迎面就有一个中年汉子往澡堂里走。

“对不住，对不住。”

他被一群青皮挤来挤去的，连连告饶。还在往里走。

几人哈哈哈大笑。嚣张跋扈，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