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那个叫“塔爷”的男人穿着皮裤进来,手里提着个锅,锅里滚烫的热水。
另外两个年轻人,抬着个火盆进来,上面是烧红的炭。
后面是用橡胶皮捂住一个眼珠子的沈天阳。
看了看表,沈天阳知道迷药劲已经过了,此人现在已经醒来,却还在假装昏迷。
“上锅。”
他一声令下,铁塔不情愿的把锅拿到了火架上,瞬间,本就滚烫的水开始咕嘟起来,气泡不断。
“扒了。”
沈天阳对小刀说道。
小刀也是一愣,眼神问询,那边小胡已经上手,两人先是扯掉了那人眼睛上的布条,又把那人扒的一丝不挂。
如此折腾,他也无法假装继续昏迷,睁开眼就看见山一样的男人穿着皮裤,手拎着菜刀,眼神冷漠看着他。一身的杀气。
另外两个精悍的青年正在扒他的衣服。
就剩一条底裤了。
旁边,热气腾腾的沸水锅架在那,另外一边,一个独眼龙老人正狰狞的笑着。
这场面,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家请他免费洗澡。
更像是开水烫皮!
大荒,人相食。
某些时候,并不是枯燥的文字,而是血淋淋的历史。
他猛然挣扎起来,“爷们,误会,误会啊。这是哪里?”
“别挣扎了,好好洗个澡。好上路。”
“爷们,爷们。”他崩溃了,“我认得你,我认得你,是你救得我,是你救得我啊。”
“怎么转眼又要杀我?这是为什么啊?”
“还记得我救了你?那你更得死。”沈天阳阴涔涔来了句,“救错人啦,得付出代价啊。”
他挥挥手,让两人继续,“我救的是墨三,你不是墨三啊。”
那人像是案板上的鱼,在小刀二人手上使劲挣扎,蹦跶,“我就是墨三,我是新的墨三啊。你们要是救墨三,就没救错啊。”
沈天阳喝道:“放屁,如果这样说,那我问你,旧的墨三呢?”
“被我,被我杀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