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什么?”
“说他卑躬屈膝,说他巧言令色。说他专门走捷径,抱女人大腿。”
叶维美说的每一个词都让梦溪窒息。
自己,曾经这样评价过他么?
她现在自然不这么想,问道:“他和这个日本女军官?”
叶维美说道,“小道消息不少。特别是那些跟我们做生意的日本商人,一直拿他们日本人之间谣传的事情说给我听。
比如你眼里的小特务头子,为了攀上刚刚那朵帝国之花,在虹口风情街跟好几个日本军官互殴。
比如有军官在大戏院调戏了他妻子,他去了海军俱乐部,单挑了对面五六个军官,随即被扔进了宪兵队的大牢。
小主,
比如,很多很多。”
叶维美笑着,见梦溪并没有之前那般厌烦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了?”
梦溪问道:“你们认识好久了。”
叶维美慢慢收敛了笑容,嘴角却微微翘起,“好多日月啦。”
很快,叶家退隐几个月的父亲和保镖,照顾她起居的佣人都赶了过来。
酒窖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唯独这个叶家掌舵人不能出事。
梦溪也趁机退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那边病房。
慢慢的,日本人退出了病房,留下两个人过来给她和叶维美做记录。
那记录员还叮嘱她,“因为事关重要人员,还请小姐仔细回忆,谨慎说话。”
郑开奇,在日本人眼里,属于重要人物啊。
她现在越来越确定,他就是西郊监狱把她和其他进步人士救出来的人。
绝对不会错。
她对那个侧影记忆深刻。
当时她出来后研究过那一天西郊监狱都是谁去。结果根本查不到,因为太丢人了,日本人和西郊监狱联合封闭了所有的对外通道。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连这些从监狱里出来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点着名装进车,然后救出来了。
“我要再创造点机会,把这八成的可能造成十成十。”
梦溪执拗的性子,定要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她认为乱世中的女人,也该有点坚持。这样活得更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