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说道:“吉野君的案子你听说了么?也是我在跟,昨晚我就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德川雄男还有一肚子事,就要离开,不是他不关心这些,是你在租界,所有日本人都束手束脚没有权利查。
即便给巡捕房施压,他们也会阳奉阴违,玩话术,不干正事。
“你要走了么?”渡边大佐笑了,“你的爱将,可是在租界的医院。”
“哦?”德川雄男问道:“谁?”
“郑开奇。”
德川雄男的眼睛习惯性眯了起来。
“他在租界?”
“不错,吉野中枪后是他救的,他也受了伤。”渡边大佐笑了笑,“昨晚这里案发时,他正在跟我吃夜宵。”
德川雄男笑了,“大佐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该问的我都问了。替你节省点时间。你们特高课连宪兵队都查的那么紧,对特务科,不得更加严谨?”
“职责所在。”德川雄男笑了笑。
他不理解,以渡边大佐的能力,为什么非要赖在刑事科,他应该有更广大的舞台。宪兵队都在传,他厌恶侵华战争,能继续在军中效力,是因为军人服从命令的天性。
德川雄男说道:“我去看看我的爱将。”
渡边大佐也上了车,“你该去,他受了伤。”
德川雄男离开,这边现场由黑龙会分部接手,等出了结果,他再来接手。
他的车子去了租界的三菱银行,把那十根金条换了日元,邮寄给了老家。
这个过程很漫长,他还为了规避敏感的身份,交了一部分手续费。
日占区的日系银行都跟宪兵队签好了协议,所有军官金钱往来都得记录。
他有时候也感慨,自己最烦军队腐败,军人渎职,自己呢,也有趁着来租界,偷偷摸摸转钱的一天。
银行为他开了口子,提前给他弄,弄完的时候朝阳已经升起。
等得知手续全部完成,他才缓缓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