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子俩离开，郑开奇说道：“中佐，刚才我一肚子意见没好意思发，给您面子。不过，凭什么放他们走了？我怀疑他就是那些杀手的幕后黑手。”

“证据不足。”德川雄男说道：“而且，他们之前并不知道长毛黄会留下来不死，很多证据不可能恰巧都预备着。”

郑开奇还是不甘心，“我能知道活下来的是谁，他就能知道。”

“并不是那么回事。”德川雄男只是安慰他，“现在确定了长毛黄的病情，那他的口供就有问题，加上铁男的身份坐实，临走前又重击了他们一家，基本可以判定李氏的清白。”

池上由彡也劝解他，“毕竟是是市长的外戚，有些事情我们做事，也是捉襟见肘。郑开奇，你要理解。”

最重要的是，他德川雄男，没看出破绽。

“我很理解。”郑开奇生气道，“我更理解，我身上的那些伤口是怎么得来的。”

德川雄男打了个响指，办公室的门开了。

两个卫兵拖着长毛黄的尸体出现。

“我们已经替你报仇，对老孟的处决，也就是这两天。你稍安勿躁。”

“其余的事情你们不用管，我自己搞定。”

郑开奇气呼呼离开了办公室。

池上由彡有些担忧，德川雄男挠挠头，“现在没空理会他们，你跟租界联系，追一追铁男。潜伏那么长时间，他的地位不会差很多。”

“您呢？”

德川雄男长叹一声，“客轮上除了伯爵的经济使团，还有天皇特使，我也是刚知道。现在日本那边的压力特别大。”

“您都不知道有这一位特使来？”池上由彡很惊讶。

“恩，好像是跟课长直接对接。”德川雄男说道，“他的使命，好像是跟经济贪腐有关，涉及了宪兵队，当然，也包括特高科一部分人。”

“最重要的还是宪兵队吧？”

“不错。”德川雄男站起身，走到窗口看向外面的世界，“所以我现在初步怀疑，是宪兵队里某些对不起天皇陛下的一部分人，泄露了天机，跟某些势力，合伙炸毁了那条船。”

池上由彡粉背上，都是汗。

郑开奇大摇大摆的进了李家。

正接受治疗的李春秋遣走了医生，问道：“什么理由来的？”

“理由，来收拾你们。”郑开奇大大咧咧坐在茶几上，在目瞪口呆的付小菊的注视下，拿起水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