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刚才让我去酒馆——”楚秀娥是不想去的,故意没有说下去。
“几点了?”
“一点快一刻了。”
去是来不及了。郑开奇喘着气,道:“打电话吧,让刘姨喊一个姓柏的朋友,告诉他明天同一时间来。”
这场再次袭来的高烧,让他没有时间沟通齐多娣那边,上午本来还想着这事儿,却被老关的事情绊了一跤,结果就延误了。
白冰有些沮丧,她本想趁楚秀娥离开,看一下老公的后背。这下没机会了。
“好。”作为军统,楚秀娥听一遍就能记住任何一句话。起身离开,拿起了电话。
悦来酒馆的电话响了起来。
有食客就喊厨娘来听电话,俩厨娘絮叨着楚秀娥这几天不来帮忙,这里太忙了。就着围裙擦了手,到了前台接了电话。
“刘姨,是我,秀娥。”
“好呀你个骚蹄子,不来干活又去打郑开奇那小子的主意了。”
她们熟,敢说敢聊。
“你问问,请一个姓柏的客人来接电话。”楚秀娥从不否认也不承认。
刘姨见怪不怪,喊了一声,那边的柏连胜就听见了,他并没有应声,反而静静观察着周围。
其余食客都没什么奇怪反应,甚至习惯了酒店喊人的情况,柏连胜这才走了过去,刘姨见有人应放下话筒转身就去了后厨。
柏连胜心中微微放松,接过电话,刚说了句“是我。”
“明天同一时间再来。”对方一个女人就挂了电话。
柏连胜若无其事又“喂”“喂”几句,来了句“怎么没人说话”就挂掉电话,回到座位拿上长衫就出了酒馆。
自己要见的对方看来也不是绝对自在,也有一定约束。
既然第二天还得见面,他决定先不回山上,先在临近的小旅馆住下,静观其变。
完成了任务,楚秀娥开始跟白冰给郑开奇擦拭身体,后者再次呼呼大睡起来。那边的小药炉上烧着开水,水缸里的水一凉,这边的热水就会跟进。
俩女也因为这个时间段彻彻底底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