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人,一人抱着一箱放到自家黄包车上,撒腿就跑。奔跑中都用眼睛余光看彼此的速度。
等到了租界的岗哨那,得到通知的瞪眼龙大手一挥,立马放心。
“跑起来吧。”
他还贴心数着,“一,二,三,四——”
一共十九车。
“咦?不是一共二十辆么?”
瞪眼龙想着,跑了半路上的一辆黄包车趁着四处无人,调转了车头,车上还拉着一个百事通。百事通怀里,抱着那个木箱子。
而这个车夫,就是昨天去白金瀚西餐厅踩过点的年轻人。此时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喊道:“爷,咱们还跑不跑了?我实在是累得不行,快喷火了。”
“没用的东西,这才跑了多久啊。你那那些苦力,个个能跑着呢。”
年轻人辩解着,“我这不是跟您吃上了精细饭,实在是咽不下这粗糠的活了。”
“没用的东西,快跑起来,会被人追上的。”百事通催促着。年轻车夫豁出老命跑了一公里多点,在一处民房外停了下来,翻倒在地在那打滚喘粗气。
百事通顾不得他,拿下了木箱子,寻了个石头,对准那木箱子就要砸下去。
“嗖”。
年轻车夫警觉回头一看,四肢冰凉。
那个百事通直挺挺躺倒在地,脸朝下,后脑勺上有一把插入其中的匕首,只留刀柄在外面。
鲜血汩汩流出。
“嘛呀。”车夫二话不说,撒腿就跑,随即又是刀光一闪,一记飞刀插入他后背脖颈,干净利索结束他的生命。
李默从角落出现,抱着红木箱子消失在远处。
货车里,除了黄包车夫搬走的二十个箱子,还有两大摞美金。
小油王几人等了一会,郑开奇开着车到位,几人先把钱塞入后备箱。
“你们的车我给开到了不远的路边处,一会去吃早餐时,都多少带点酒,让人知晓你们是宿醉未醒,知道了么?”
众人也不问他一人怎么开来两车,连嘴巴快的阿标都没问银行里究竟拉出来了什么东西,光是剩下的就是这骇人的两大摞美元,得四个人抱着放进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