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程果叹道:“现在财政吃紧的厉害,日本人那群狗逼,没钱就没钱吧,还装大尾巴狼,说是监狱出了纰漏,罚俸三个月,集体罚俸三个月。”
郑开骂道:“让驴干活还不让驴吃饱啊这就是。”
“可不是?”程果骂骂咧咧,“我去过财政局了,财政局那群老帮菜跟我透了底,西郊监狱的俸禄待遇福利之前都是老监狱长自己包办,这也是他不乐意继续干的原因。现在因为出了纰漏,为了惩罚他,所以他继续出一部分钱。出了三个月。但这三个月的钱被财政上转走了,并没准备给监狱的路线。即使给了,也轮不到西郊监狱。上海监狱多了去,西郊监狱能排倒数了。”
孙军给两人倒茶,不插话。
郑开奇为难道:“姨夫,这么说吧,马上就过年了,日子都不大好过。”
程果现在是完全不想掏这笔钱,催促郑开奇想想办法。
“不如这样,改天我给您送点过去,咱们的生活质量不能降低喽,其他的,再说嘛。”
程果摆摆手道:“你姨夫我再如何,家里总是有点的。我是想给一百号兄弟想想办法。”
“姨夫,你要是这样说,我感觉给你提供不了什么意见,我觉得,不管是郭队长,还是熟悉黑市的楚老二的弟弟,都比我有用的。”
藏拙。
郑开奇时刻提醒自己。
除非是硬性要求,其他的一概不懂,不研究,没意见。
他就纳闷了,这种事,程果有必要当着新下属的面提么?说实话他跟程果关系绝对没好到那种地步的。程果怎么询问,他也是没招。
“不瞒两位说,日本人又逮着我玩命干活,我现在整天围着几个码头绞尽脑汁的研究有没有共产党,别说赚钱,自己抠嗦点钱的机会都没了。”
“什么码头?”程果问道。
“海边的那些码头呗。”交情归交情,讨好归讨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郑开奇心里门儿清。
程果没多问,只是想了想道:“那就到时候再说。”
喝了会茶,两位监狱大佬起身离开,郑开奇送到外面,大老远看见温庆和阿标同行过来。
几天不见,阿标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