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大晚上的,我有点怵。”郑开奇有些怕,“听说里面整天鬼哭狼嚎,大晚上的,我找女人陪陪我,进个温柔乡,不是更好?”
众人都哈哈大笑。
这种事情,本就是无所谓早晚。早晚送进去,早晚赎出去。走个过场,赚点钱。
那些抹着高档化妆品,聊着麻将和名牌包包的细皮嫩肉的办公室女人,怎么可能是地下党?
冬夜降临,郑开奇下班后先是在路边喝了碗热腾腾的馄饨,才从旁边的小道到了对面住宅楼上的房间。
齐多娣不负所望已经到在那等待。
“李默出事了。”
齐多娣开口就是坏消息。
“怎么回事?在租界?”
齐多娣骂道:“都怪那个孟不凡。”
原来是孟不凡要去老雷那换纱布,买药。此时的消炎药依旧是禁药,很多诊所都是不卖,去医院购买都是登记。只有老雷这种脾气怪不要命的医生才会偷偷摸摸开。
上次打的他确实比较厉害,他无法一个人去。
加上他现在的情况一旦进入危险状况就脱不开身,根本没有接触潜伏在上海的军统内部人员。
在阿离的要求之下,李默陪着他去了,去的时候毫无问题,回来的路上,就那么凑巧,公交车上,碰到了一个下班的警察。
还好,李默发现了对方的发现,低声让孟不凡自己想办法回去,自己就下了公交车。那人很快就吹响了随身带的口哨,紧接着就开始了窄巷追逃。
“对那一块,李默并不是很熟悉,他好不容易躲过了围剿,还是中了一枪,擦破了脸颊,整个右脸被划开了。”
“伤势具体怎么样?”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做过了包扎,看起来血淋淋,其实倒是没多厉害。不过日本人应该已经把消息再次下达,就是给楚老二,还是给你们特务科,就不好说了。”
郑开奇皱眉道:“如果这样,他得抓紧离开租界,安排他去西郊监狱。他脸中枪,有人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