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军统头子孟不凡,还是刚刚怀孕的阿离,以及现在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李默和阿离都得走。
所以李默必须挨揍,让阿离有上海租界也不安全,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安稳地方过日子的念头。
然后,顾东来的这句话,让郑开奇上了心。
顾东来嘿嘿笑了:“我是练八极拳的,多少也算有师承,有点眼光。这小姑娘刚才推搡之间,很明显是用上了形意门的内劲发力方式,以及咏春的脚步。”
郑开奇觉得体内有些发寒,说道,“我之觉得这小娘们走起路上,气势汹汹胸脯鼓鼓——”
顾东来笑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是行走间一口形意拳,做山字桩,气灌胸膛是为了给双臂通劲,不然怀孕的瘦弱姑娘能不费力推开两个正在施暴的大青年?”
郑开奇心中的寒气更盛。
这个阿离,应该是个自小给家里干点杂活,父母不争气,死的死病的病,非常常见的那种底层小贫民家庭的姑娘。
怎么可能会什么形意拳,什么咏春拳?
郑开奇按住心头的寒意,迈步进去。
“哎,你们别打了,我不敢了。我赔钱,精神损失费,什么费都行。也别说大洋了,直接两根金条,两根金条?怎么样?我诚意满满啊这位爷。”孟不凡一来撑不住了,二来觉得对方的气应该差不多了。
众人停手,郑开奇走上前,看着已经有些青肿的脸,满意点头,踢了脚他受伤的地方,“合理为什么缠绷带?”
孟不凡哭丧着脸,“被野狗咬的。”
郑开奇对小张三他们示意,“撕开看看。”
孟不凡立马蹦蹦了,“别啊,爷,医生说了,没到时间不能动,一动伤口就会有感染的迹象。”
“拆。”郑开奇不为所动。
“两根金条。”孟不凡开始哭嚎,“真就这么多了啊,各位爷啊,鄙人刚来上海,还没赚钱啊。这次是诸位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各位啊。”
“算了。”郑开奇点着他的鼻子,“你干什么我懒得管,但我的女人,你最好敬而远之。”
“一定一定。”孟不凡转身就从兜里掏出来两根金条递了出去。
郑开奇没接,小油王随手揣兜里,回去交给婷婷。婷婷每次都往外出钱,脸色那个黑啊,现在回来两根,多少也算是回头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