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抓紧走。还是回去跟妹妹玩好玩。”
孟不凡最后看了眼白冰的倩影,双手揣兜,一瘸一拐走了两步,觉得少了什么,这才倒回去两步,顺手拿起拐杖。
他泪流满面,老子这一次回上海,倍受伤害啊。
什么时候能好利索啊。
老子是军统一处,最有前途最年轻的中校啊。
随手叫了黄包车,黄包车是个很利索的小伙子。孟不凡嘴巴闲不住,跟车夫聊了一会,车夫说以前是拳馆的,现在偶尔跑跑黄包车。
“拳馆的,哪一家?我以前对这里很熟的,很多大师傅我都认识。对了,你叫什么?”
“哦,他们都叫我东来。”车夫脚步很快。
“紫气东来的东来?嗯嗯,寓意不错啊。前边进租界,左拐啊。”
车夫被聊的也很健谈,问道:“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贵公子,怎么没在上海滩见过您挥金如土的身影?”
“跑啦。日本人来了就跑了呗。”孟不凡吊儿郎当,?滴水不漏,“现在回来做生意,听说日本人对生意人很包容嘛。”
“那您还在租界住了?”
“......被日本人打怕了呗。租界里生意好做的。”孟不凡不想多说了。这车夫也是个能扯的。
要知道顾东来的嘴,那可是经过郑开奇验证的能惹祸的,平时隐藏的挺好,就怕有人跟他聊天。
黄包车进了租界,在孟不凡指引下,在一家商贸公司门口停下。
孟不凡打发了车夫,拄着拐杖进了在公司里坐了一会,就再次招了一辆黄包车,去了一处住宅区。这宅子小而破,胜在幽静。
远远的就看见一男一女在庭院里整理破家具,晾晒衣服。他的眉头就皱成一团。
里面的人,是他的妹妹和妹夫。
他跟他妹妹失散了不知多少年,当时北方多灾多难,家里实在吃不饱,想把女娃卖了,但人家就看上了男孩。结果他被高价买走卖给南方一大户人家。他古灵精怪,聪明好学,嘴巴又甜,很快就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并被送入了黄埔军校,其中各种履历,北伐,东征,他几乎以最低年龄参加了每一次战斗。
妹妹都二十多,他三十好几了。
这次重逢,哪里都好,就是那个叫李默的妹夫,实在是太无趣太闷了。
一点情趣也没有,也没什么本事,出大力的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