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了?”
“你的人没在南郊发现宪兵队或者特高科的人在活动么?”
“那倒是有。”
郑开奇嘿嘿笑了声:“当初为了救你们那些大佬的孩子获得些情报,我找了些逃难来的小年轻,救下了被骚扰的婷婷,那几个小年轻下手没个轻重,好像搞死了两个日本便衣,尸首埋在了那,你,或者婷婷的那个长辈,准备几个杀人犯,时刻顶上。”
郑开奇知道,张老三也知道,这所谓的“逃难的小年轻”,里面就包括小张三,小油王。弑杀日本人的事情,被郑开奇知道,这也是张老三和油王铁了心要杀他献给日本人的决心。
老前辈不由心里叹息,这个郑开奇真不简单,说话滴水不漏,还拿住别人的把柄,不让人别扭。
“杀人犯?”张老三笑呵呵道:“郑警官真的是菩萨心肠啊。”
既然是拿人顶罪,拿谁不是拿。如果能拿好处填补家庭,他手下多的是小弟乐意去死。
郑开奇笑眯眯道:“我骨子里啊,就是个店小二,混口饭,赚点钱。又不是喜欢折腾人。这种杀人犯,能因为杀日本人而死,便宜他们了。”
“那倒是。” 张老三捧杯抿茶。
随即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送走张老三后,郑开奇连夜叫车回到自己的小酒馆,把刚得的金条又藏在一楼大厅的房梁之上。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钱,也不愿意去管,钱不够,就赚。
已经下半夜,他惊讶于欧阳翠莲没有去找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算了,惦记谁不好,担心一个女杀手作甚。”
去了楼上呼呼就睡。
今晚警察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楚老二把擅长审讯的几个都叫来,一人俩小时,每人必须交出来两张纸的情报。
众人各施身手,各显其能,让董大川,这个投靠了日本人的军统副站长欲仙欲死。
他是有什么说什么,甚至连在军队里搞属下老婆,在重庆最喜欢去哪家妓院都说的清楚明白,层次分明,逻辑清晰。
众审讯是没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军统领导。甚至都怀疑是假的,但是他所提到的重庆军统内部的事情,又都真实亲近,几个大佬在他嘴里都是麻友,饭友,甚至互相吐唾沫的交情。
他更是把张家港那晚所有事情都吐了个透,并且再三发誓,自己确实已经投靠了日本人,是一家人,求求兄弟们手下留情,不信可以电告张家港宪兵队。
楚老二哪里管这个,这个大功劳,就是撑着,也得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