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阳就恨火龙果现在来袭扰都城,好像和自己作对一样,他幻想自己留个儿子长大成人,他不会把独子的龙泉放在眼里,更会先灭了绝户的古塔。自己人丁兴旺,子嗣昌盛。现在都未成人,无人协助自己。本想送女儿能得到古塔的重用,但现在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古塔不得不认怂,他也不是不去,而是想在火龙果这里得到利益最大化,他想成为都城的王。
他对侍从说:“叫女仆,带夫人休息。叫信使,正堂大殿见。”
庄严把凯里领到这城堡的遗迹,庄严很是郑重的对凯里说:“我们老爷在正堂。”
凯里的目光里,寻不见正殿,低矮的土坯房,或是拥挤的简易吊脚楼,下面葬污不堪,粪水横流。
庄严前面走,凯里后面跟,来到最大的一栋建筑,也是吊脚楼,无非把下面的一层改造成了厅堂。
庄严大声唱喊道:“信使,凯里求见大人。”
凯里想进门,见里面昏暗潮湿,有一人四十岁左右,灰衣无冠,对门端坐正听。凯里弯腰施礼,自我介绍后,把信函递给一旁的庄严。
庄严进屋把信函递给窦建阳,他不认识字,看了一眼就丢在面前的低矮的桌案上,问道:“大王怎么不亲自来见我?”
“大王亲自来?”凯里差点被问笑了。但保占将军派遣自己来时,特意交代:“虚心而为,礼贤下士,大王求才若渴,虽然这窦建堂不知天高地厚,但大王还是愿意不止一次的给他机会,希望这都城一个都不能少的享受冬去春来的东风。窦建阳利令智昏,其妻令颖夫人是个人物,其子年幼为未可知,但令颖望夫兴家,和成昆大人还有亲戚。这差事唯你能办好,不过富庶之地,有荒蛮之人,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凯里知道胡欣和关占山之痛,让人扼腕叹息,虎狼不一定在山上,城里也有。
窦建阳妄自尊大,让凯里忍俊不禁,连个城池都没有,只是靠裙带维系和古塔的关系,现在古塔自身难保,金堂早已四门大开,成为民众之金堂,真是无知者无畏,就说:“大王日理万机,恭候窦大人凤鸣山把酒言欢。”
“你是何等职务?你这年纪不过二十,莫不是新兵走卒?”
凯里实在忍无可忍,就说:“我今年二十一岁,为建国公帐下中郎将,火龙果大王御下亲卫统领兼任内廷陪读,可以理解为王师。大王统御千万里,精兵数十万,金堂坚墙固城,只镇国公一军,攻城灭贼,摧枯拉朽,瞬间瓦解。窦大人兵众数万,散乱无章。并无城池,何以嚣张,你不为自己计划,也为数万子民着想。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怜悯苍生,你六子各个生龙活虎,加以培养,也为人才,贡献都城,光耀门眉,荣光子嗣。”
窦建阳还想着怎么反驳,但提到自己六个儿子,他的希望就在这里,自己不了解火龙果和不了解古塔一样,古塔心狠手辣,如若不是自己俯首称臣,献女求媚,古塔早就对自己动手了。
现如今,火龙果对自己部落和家庭都了如指掌,儿子就是自己的七寸,这人狠起来古塔不值得一提。
令颖从隔壁房里走出来,对凯里施礼说:“我是窦建阳之妻,令颖,请凯里大人上座。”令颖说着把凯里往正堂大殿里请。
窦建阳还想装逼,挥手对令颖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掺和,我们在议正事。”
“我是在救你,在拯救整个部落。”令颖说:“成昆大人慧眼识珠,早早的归附大王。你这部落头领如丧家之犬,一个古塔就让你送儿卖女,惶惶不可终日。我知道你想过好日子,你也有梦想。但是,光明正大,直起腰,抬起头,不一样过好日子?”
窦建阳被令颖数落的低下头,这些年,自己真的很憋屈,他也有凌云志,想鲲鹏振翅,扶摇九霄。但自己在古塔面前就是低矮三分,就是害怕古塔吞并了自己。
无论怎么小心,古塔没有给自己尊严,要的自己的女儿说,还让自己两个儿子为人质,这就是侮辱,他忍气吞声,苟活也是为了自己和家人,为部落不在都城消亡而已,他排斥火龙果也是这个想法。
凯里很是佩服令颖的远见卓识,真是刮目相看。这女人不过四十岁,个子不高,面如芙蓉,千娇百媚。身如杨柳,婉约小巧。聪慧明丽,骨子里有种卓尔不群之感。
凯里看出来窦建阳的担心,就说:“大王一统都城,是把都城还给人民,能者上,庸者让,如窦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为将帅为大崇宰,都城沃土千里,良田万顷,钢铁蚕盐,不可胜计,四海通衢,八方畅达,可富足天下。但是现在,民不聊生,食不果腹,都城之中水深火热,谁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