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耿正严纪,以身作则,西山岛很快就纪律肃然,军士和西山岛民众两情相悦,有的青年男子还在西山岛成亲成家,出现了和睦氛围。
杜良心里念念不忘的也是西山岛,他很想身临其境。但杜良天生晕船,他害怕长途航行,想到翻江倒海的呕吐,他就打消去西山岛的念头。
但王廷并非表面的风平浪静,起哈苦柬艾扎说:“滇海连年征战,国弱民疲,百废凋敝,应休养生息,鼓励农商,储粮于民,绝不能大兴土木,为亡国之相。”
当时杜良正蛊惑艾扎行封赏,任自己为大冢宰,听到起哈的“亡国之相”很不爽,就对艾扎说:“大王天选之子,顺天应民,扫荡滇海,归一王廷,本应现在封禅祭奠,大王爱民如子,敬神崇灵,修建王宫,恒古万载。”起哈逆龙鳞,批圣听,得罪艾扎,一气之下闭门不出,安享晚年了。自此众口不开,朝堂再无意义。
当然为掩人耳目,平复众怒,杜良请艾扎父凭子贵,启用东觉的父亲勤里为司马监,监管滇海杨林马场。
杜良对艾扎说:“起哈归田养老,不问政事,弃大王于不顾,不忠不孝,放虎归山,大王需提防。”
艾扎知道杜良蛊惑自己杀掉起哈,借刀杀人,以除后患。艾扎后悔叔父艾项的死,如果艾项在,杜良肯定不会处处掣肘自己,肯定会收敛,自己也有个真心的帮手。现在,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但不得不装出不知道的样子。艾扎知道杜良很想取而代之,而有没有这样做,就是自己的大智若愚,这也算韬光养晦,只为苟且偷生罢了。
自己身受杜良蛊惑,对叔父置之不理,不然也不会离自己而去,现在连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也没有。
艾扎对杜良说:“起哈老诚谋国,忠心不二,又劳苦功高,得众心,他巴不得让我杀了他,他称其英明,我们落得个杀忠臣,毁了自己威信,众怒难平,不如囚禁。”
这军马场战时属于兵部,现在归属于农部。中黄接任东觉农部的职位,马场的官员自然成了中黄的下属。
东觉现在是杜良的红人,也是艾扎的大匠,举足轻重,众目睽睽。中黄无法找东觉报一箭之仇,就把气撒到勤里身上。
中黄本来想着把邢昇安排在兴茂身边,在西山岛分一杯羹。
兴茂很不喜欢黄标暴虐邪恶,一身蛮力,全身孤勇。现在又没有战事,手中的兵马几乎被杜良分遣殆尽,没有牙齿的老虎何惧之有。
其实邢昇自西山岛无功而返,也很是惧怕再去西山岛,既然无缘,他就死了去西山岛的心,当然黄标说让自己去西山岛,邢昇吓食不知味,寝食难安。听说兴茂反对,自己去不了,真的谢天谢地的高兴。
兴茂很不客气的拒绝了中黄。中黄就把邢昇弄到军马场做了勤里的副手,其目的是监视勤里,但也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借刑昇手整治勤里。也借用邢昇军马场的好处,缺斤短两,行私舞弊,贪赃枉法,简直无恶不作,为所不为。
马匹不会说话,勤里发现邢昇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不能不管。
勤里见不到杜良和艾扎,只得向黄标举报邢昇偷工减料,克扣马匹草料。并把草料卖给小商贩贩卖出滇海。
黄标明知故问,今天了解,明天调查,就是不见惩处刑昇。勤里知道两人狼狈为奸,并感觉他们是故意而为,这滇海除了自己家人,没有真心对自己好,看似天大的好处,必然有天大的陷阱。
还真是一语成谶。刑昇在勤里途径之路挖坑使绊,勤里坠马,左腿骨折,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