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尽的不甘，杜冰雁缓缓闭上双眸。

一行绿色血泪，顺着眼眶缓缓淌落……

此刻，不名山之巅，沈炼盘膝独坐悬崖，催动体内灵气不浪费一点修炼的时间。

步入不朽境后，他修为进展明显比之前减缓了好几个层次。

但修炼一途本就是日积月累才有成就，对此沈炼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心境。

直到一个周天运功完毕，他才缓缓从入定状态中回过神。

小主，

看了眼天色，已经临近黄昏时分。

丁不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爷，你赶紧去看看吧，你的两个便宜徒弟怕是要撑不过去了！”

沈炼轻摇铁扇：“撑不过去，那就没必要活了，死或许是对她们最好的解脱。”

“你……”

丁不二顿时无语了。

“沈爷，你这心是铁做的么？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喊了你一声师尊啊。”

“够了！”

沈炼直接打断了丁不二要求情的话。

“区区一声师尊，我就要把他们视如己出一样对待？你不觉得这样的感情太过廉价？”

“一声师尊，就妄图让我付出所有心血？一声师尊，就以为能得心安理得到应该有的一切？”

“丁不二，你不觉得这对师尊二个字太不公平了么？”

丁不二被怼的哑口无言，最后摇摇头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能让人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沈昭也经历过无数苦楚，但他也没变成……”

沈炼毫不留情回道：“沈昭是沈昭，沈炼是沈炼，我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沈昭纵使再苦，但天道依然在眷顾他，所以他能经历九世之苦依旧保持初心，

而我自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起，什么都没做错，就被天道、系统联合一起算计，天和地都容不下我，

只有逆天而行才能闯出一条生路，所以我和他的经历完全不同，根本不是拿来比较的对象。”

“唉。”

丁不二无奈叹息一声。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样白白让她们送死啊。”

“送死？哈哈哈！”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沈炼忽然大笑出声。

“解毒、破阵的方法早已传给了她们，只有经历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她们才能彻底突破自我！”

丁不二眼前一亮：“沈爷，你是说……”

“哼，你以为，她们的极限只有这样么？”沈炼嘴角微微一勾，“我看中的人，从来就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