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瘸一拐地缓缓靠近,宛若阎罗王降临,令人胆寒。
三人吓作一团,愤怒又恐惧地望着他。
“死畜生,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是你爹,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告到你牢底坐穿。”
“时、时羲,你想清楚,我生你养你十七年,你要是动手打了我,是要遭天谴的。”
一个爸,一个妈,都有自己的借口。
时羲眼底嘲弄渐显,冰凉的眼眸转向唯一没有说话的人。
赵明山吓的魂都要飞了。
他没想到从小乖巧听话的人有一天会奋起反抗,目露惊恐。
他看了看左右,又见时羲幽幽瞳孔落在自己身上,似是在等一个解释,心脏加速跳动,即将冲破胸膛时骤然收紧。
“我、我...”
赵明山颤着音,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个词。
他能说什么?
他才是罪魁祸首,别说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他这个人站在他面前就足够吸引全部的火力。
“无话可说?还是你不敢说?”
时羲拎着桌子腿站在他面前,眼神下垂,颇有睥睨天下的滔天强势之气。
厚实的桌子在他手中宛若一个玩具,毫不费力地抬起,缓缓举过头顶。
暗影罩在头顶,这实物拍在脑门上,怕是血流满地,脑浆纷飞。
赵明山眼看它势如破竹,从高山之巅飞速坠落,连忙闭上眼,嗓子扯劈叉了的大喊:“爸妈,救我!”
“明山!”
“死畜生,你敢!”
“啊啊啊啊啊!”
嘭——
赵明山似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木屑纷飞四散,落在他头顶,划过脸颊,粘在湿透的身上。
“嗤”
时羲丢掉因敲在他身后墙上断掉的桌腿,扫向他湿漉漉的下身,不屑讥笑,“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