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妈看傻了眼,忍不住偷偷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辻羲微微抬着下巴,笑的一脸得意。
打感情牌,想利用外人谴责他的家人,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当事人不愿意私下和解,那兴福媳妇无论做多少努力都是白费。
她一开始想以孩子还小作借口,但得知已满十二周岁,就可以负法律责任时,眼前一黑。
因为她的孩子上个月刚过完十二岁的生日。
杀人未遂,再加上岁数够,受害人不接受和解,他的孩子极大可能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兴福媳妇出了律师所的大门,望着人来人往的车,忍不住蹲到地上,嚎啕大哭。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老天爷要这么对她一家啊?
刹那间,她整个人苍老不少,再无以往的活络与恣意。
他的二叔,弟弟,一个不落,全部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兴福媳妇见老公孩子都有了案底,顿觉人生无望。
在他们判决下来的当晚,她拿着水果刀在手腕处试探两下,却又狠不下心对自己下手,只能捂着脸呜呜哭泣。
她孤坐一夜,待第二天黎明的日光升起,她木然起身,收拾收拾去了狱所。
汪兴福看到媳妇过来看他,心里感到一丝丝暖意。
“媳妇,你怎么来了?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汪兴福,我们离婚吧。”
晴天霹雳,耳朵里一阵轰鸣。
汪兴福踉跄一下,难以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
辻羲从爸妈口中得知二叔和二婶闹离婚,二婶带着家产远走他乡时,不由唏嘘。
一些家庭的夫妻恩爱,母慈子孝,也只能在有钱,安定的生活中上演。
离了这些,大难临头,各飞一方,才是真实写照。
辻羲感慨了一下,便将其抛之脑后。
三年过去,闷热的七月,高考来临。
“你准考证带了吗?笔袋再检查一遍,水笔出水吗?是满的吗?涂卡用的铅笔橡皮还在吗?”
“爸,你念叨一路了,你都不累的吗?”
辻羲在汪爸紧张兮兮的碎碎念中,恨不得把耳朵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