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杀了他们……把他们的头颅碾碎!把他们的手臂撕裂!把他们的腿骨折断!让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羊男扭动着身体脚步迟缓地往前走来。
双腿因为枪伤与残疾让他的前进之路变得格外怪异扭曲。
男人空洞的双眼与口腔中流下了腥臭的液体。
男人尽可能张开双臂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那种样子既可笑又滑稽仿佛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一具毫无思想与意识的傀儡在林达的操控下维持着最后的活动机能而不坠地。
林达从地上慢慢爬起喘着粗气。
看得出来她的面色完全不像一开始那样红润。
没有了精致地妆面也没有了华丽的礼服。
剩下的只有像冢中枯骨般毫无生气的躯壳。
“真是可怕,即使离开她这么远也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林达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微汗。
即使是控制羊男近距离与她接触也能感觉到这妖女身上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刚才自己站在阿比盖尔身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令人生畏的怪物。
通过羊男与她接触后才真正感受到彻骨的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来自于眼前的观感。
这个看起来如精致洋娃娃般心智却极度缺失的女孩给林达带来的是直击内心的惊恐。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要远离这个怪物。
但如果现在就逃离一定会被这个怪物撕碎。
与其逃命不如在她身上押宝。
如果成功那就可以借助她扫除眼前的一切障碍。
圣遗物也好。
古神之力也罢都探囊取物!
以小博大的心理让林达愿意为之铤而走险。
这也是她目下的最优选择。
虽说是最优选择。
但林达并未想好自己的退路。
一旦自己放弃对羊男尸体的控制。
后果不堪设想。
林达摇了摇头咬咬牙愤恨地骂道:“一切都是后话,现在你们都要死!”
修女的步伐带动着微弱的气流。
就连阳光似乎都在刻意躲避着这个可怕的女人。
阿比盖尔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但正是这每一步又那么的具有痛感。
她的每一次落脚都会将教堂的地板踩出吱呀吱呀地响声。
这响声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没人可以无视这股压迫力,也无法对其置之不理,阿比盖尔每一次踏步都像是在他们心脏之上重锤一般。
“杀……都杀掉……”
庄鹤鸣看到女儿受人蛊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但看清她身后犹如风中残烛不断摇曳的羊男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奥妙。
“林达!老夫待你不薄!你竟然操纵我的女儿伤我!养犬噬主,老夫要你偿命!”
“庄先生,你既然认为我是你养的狗那又何必与我这条丧家之犬一般见识?”
林达操控羊男发出呼喊道:“小宝贝……杀了他们!动手!”
修女身形往前一晃右手结晶之爪刹那间就在庄鹤鸣的胸口开出了五道血槽。
还没看清敌人动作的这位黑岩监狱之主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冷随后便是滚烫的鲜血从伤口飙出。
好在自己早有防备微微欠身躲过了致命伤。
尽管如此也险些被开膛破肚。
皮肤被割开后庄鹤鸣倒地前甚至看到了自己带着血色的肋骨上都被擦出了白色的划痕。
剜心刻骨地疼痛让庄鹤鸣几乎昏厥。
已经多少年自己没有感觉过这种痛苦?
看着喷薄而出的鲜血老者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想捂住伤口但手指却接触到了森森白骨。
冰原虎大呼一声不好立刻调动全身能量释放出冰霜想要冻结艾比盖尔的双腿。
但结霜的速度远远无法追上修女的移动。
鬼魅一般的阿比盖尔进攻路线完全随机且没有任何章法而言。
挡在她面前的任何物品都会被撕碎。
她就像一台失控的卡车不停地撞击摧毁着身前的一切阻碍。
“不妙!”
冰原虎看见刚才与自己缠斗的庄鹤鸣在她手下甚至都走不过一个回合便倒地不起。
吓得大叫一声就地十八滚想远远躲开。
但刚刚离开原来的站立处地面上就多出了几道深不见底地爪痕。
“我的虎姥姥!”
已经靠近墙角的冰原虎退无可退只能巨大地虎爪往地上猛的一拍。
一道冰墙瞬间从面前升起。
修女双脚踏住冰墙手爪深深嵌入冰缝之中像一只攀爬在墙壁上的大蜘蛛。
透明的冰墙阻挡了阿比盖尔的进攻也将她无神的双眼投射到了冰块之上。
冰原虎一声暴喝虎头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