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被这种规则束缚,还有些不习惯。
陈律辞注意到手里的玉牌。
“你现在能进去吗?”
时亲摇摇头。
别说进去了,她连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陈律辞眸色温和:“那你跟紧我。”
时亲亦步亦趋跟在陈律辞身后,随他一起来到门口开门。
按理来说,负责照顾陈律辞的助理应该有这里的门锁密码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律辞对助理的态度礼貌又疏离。
面对这个可以随叫随到时刻照顾他的人,他的态度谈不上多少感激,更别提给出家门密码。
时亲觉得陈律辞待人接物都给她一种诡异的平衡感。
具体平衡在哪,她也说不上来。
助理离开后,陈律辞把袋子放在沙发上。
“睡衣你先穿现在这件,新的睡衣我去洗一下再穿。”
“这里面有洗漱用品,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陈律辞从袋子里拿出牙膏和牙刷,考虑到她是一只猫,便礼貌询问:
“需要我教你刷牙吗?”
时亲连忙双手接过:“谢谢陈先生,我会,会的。”
陈律辞浅浅笑着,自然的拿出女士的内衣内裤和睡衣。
时亲老脸一红。
“要不我自己来吧。”
她试图从他手里把贴身衣物抢过来。
陈律辞摊开手掌,露出里面的玉牌:“你不能离开它,即便你自己弄,我也是要跟你去的。”
也是。
时亲被他说服了。
但她觉得让一个重病患者帮她忙活这些好愧疚。
那她能干些什么呢?
陈律辞瞧她不安的模样,忍不住宽慰:“我只是快死了,但不是要死了。”
他现在天天跟死神熬日子呢,身体还是能动的。
“太麻烦你了。”时亲由衷得觉得,自己这一趟太折腾人了。
“没事。”
陈律辞把玉牌放在茶几上,他拿着衣物去卫生间。
他离开后,时亲忍住身体里微微的不适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一杯水下肚,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过身体确实也没发生漏水之类的情况。
这种感觉倒是神奇。
时亲双手托腮,坐在沙发上猫着腰,盯着桌上的玉牌观察。
她应该怎么把自己从玉牌中脱离出来呢?
一直困在这也不是办法。
把它砸碎?
时亲看了眼自己刚才喝水的杯子。
她拿起杯子,试探性地嗑了一下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