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颤抖着:“鸡不好杀,妈妈病了,但是要鸡汤。”
申屠遂心中涌起一股烦躁:“我不是要听你唠家常!别以为你在医院躺着我就不会给你上刑!”
她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上刑……”
她眼中闪过恐惧:
“不要,不要拿剪刀戳我,不要!”
“不是我偷的,真不是!”
申屠遂察觉到她的异常,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这跟剪刀没关系,我问的是你和杀手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的眼神呆滞了一瞬,接着紧张地抓住他:“他……他碰我。”
申屠遂怔了一瞬,他呼吸一紧:“谁碰你?”
她的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我想反抗,但是他说他是警官。”
申屠遂眸色森然,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哪个警官?”
他双手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掐断。
她疼得发出呜咽声。
守在门外担心的小护士立刻冲进来,连一同来的下属都没反应过来。
“你松开她!”
“她现在病着呢,经不住你这么掐,你要掐死她吗!”
申屠遂猛地站起来,正巧小护士送上门,他直接抓住她的衣领低喝着:
“把你们的医生喊过来,快点!”
说完,他把人往门口狠狠一推。
小护士退后数步撞到旁边的病床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但男人身上想要杀她的血腥气愈发浓烈。
小护士连滚带爬跑出去,喊来值班医生。
医生立刻对时亲安排了最新的检查。
申屠遂站在走廊里等待检查结果。
他焦虑地在走廊里踱步。
他腿上有伤,每走一步都要忍着痛。
但和心里的焦虑来比,那点微不足道的小痛已经可以完全忽略了。
外面天光大亮,走远的走廊仿佛被阴霾笼罩,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申屠遂脑海里不断浮现时亲哭诉时的模样。
她好像轻轻地一片薄冰,都不需要掰,稍微一敲就碎了。
申屠遂越想越烦。
他明明过来是审她的,怎么还惹一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