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把手贴在裤腿上,暗指了一下山民那边。
赵主任仅看了数秒就忽的站起身来,一双小眼睛眯成细缝,微笑搂上陈教授的肩膀说:“哎呀,这里的环境不知道有没有辐射,那个小刘,把检测仪拿出来,测测土层含量。”
我们一行人逐渐远离山民,躲在坑洞另一侧土堆下方,捏土的捏土,测数据的测数据,还有的师哥竟然拿着小本子画起了盗洞,整的真和到了考古现场一样。
就在此时,洞底传来一声喊:“樊哥,见到封甬石塞了。嘿,这上面有字,还真是唐的,那小子果然牛逼,怪不得南边三爷请他插香。”
“动手!”
“杀!”
“呯!呯!”
“啊!俄流血了!”
“樊卫伟!老子跟你拼了!”
“呯呯!”
“啊!别杀俄,别杀俄!小伟,俄可是你四大爷,别杀俄!”
“呯呯!”
没人回答他们,只有连续不断的枪声。
樊卫伟坐在河岸断崖边,修长的脊背笔直挺拔,背影被夕阳照下水面反射的粼粼波光,映的很不真切,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缓缓流动的水湾,把嘴里嚼着的草根拿到手中,跟指挥家似的来回挥舞,好像在指挥水底下的鱼儿。
也不知鱼儿听不听他指挥,倒是后面连续枪响和惨叫,像极了血腥的交响乐,随着双手旋转画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分钟不到,兀的一收,轻轻将草根抛下河滩,这场音乐会才停歇下来。
看着草根浮浮沉沉,跟着水流消失,才撑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浮土,插着兜逆着夕阳,施施然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