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旗咳嗽一声说:“老赵,过了,注意点。”
其实假死是脑血液缺氧的结果,处于似乎已经死亡,但是还活着的状态。其心跳、呼吸、脉搏、血压微乎其微,瞳孔甚至略有扩散,很难从外表上与真死者区别开来。
虽说死亡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具有不可逆性。但假死者若经及时抢救,则复苏的可能性极大,若缓缓行事,延误时机,那么就易“弄假成真”,使假死者失去再生的可能。
田会计在地上努力撑起身子说:“赵主任,你,你还想把我们都杀了?哎呀呀,陈教授、李教授。都说是误会,误会!你们捆着我干啥,你们都是省城来的领导,我一个小会计,还能害你们不成。咱不说别的,小浩这孩子都快撑不住了,赶紧打电话联系医院啊!”
我看着小浩还在渗血的伤口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还一起战斗,如今成了阶下囚。
正打算开口问教授们怎么处理,就听樊老汉躺在地上又骂又哭:“呸!救人,他们会救人吗?田会计!你还看不出来,我孙子失踪,李家娃也死了,这群外来的畜生,就是想要咱们石洞村死绝!俄早说,把他们祭山魈,你非不听,现在好了,谁也逃不了,谁也逃不了!山魈会把咱们全吃了,全吃了!”
他老眼死死扫了我们一眼,盯着棺材哭嚎:“老婆子!是俄害了你呀,是俄害的你不能投胎啊。孙子,孙子也不见了。”
又露出凶狠表情,指着供桌上的照片说:“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俄孙子带下去了!”接着彷徨道:“也好,也好,你最疼她了,带个女娃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樊老汉扭曲的面容和神经质的话语,伴随着呜咽的山风,吹的灵堂前火盆里的灰烬打着旋四处飞散。
我顺着他的眼神往棺材上看去,就觉灵堂棚子的阴影下,影影绰绰间有一个穿着满是寿字棉服的老太太,就那么盘坐在棺材盖上,露着满是干涸粘渍的笑脸,手指甲盖都掀开了,在裹着的被子上不断擦出一条条血痕,这时也转头看向我。
互相对视之际,樊老太突兀把眼睁开,那股劲儿把上眼皮都睁裂了,眼皮带着眉毛呼啦掉在嘴唇上,裸露眉弓骨没了眼睑牵扯,眼球就那么咕噜噜顺着被子滚了下来,一直掉在供桌前的盘子上,还是死死的对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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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吓的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从手背一直延伸到脚底,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草!这特么什么玩意!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慌忙扶着王鑫鹏,使劲揉眼看去,棺材上面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