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噗通一声,等众人手电往水里照去,田国栋已经消失在浑浊漆黑的波澜中。
周围叫我们名字的魔音持续低语,捂着耳朵都直钻脑海,虽说没啥攻击力,可着实让人心烦意乱中。
孙福生把死透的银蛇甩开,将丛林刀插回刀鞘骂道:“艹,这傻孩子真不省心。走,自己找死怨可怨不得咱们。”
小浩斜靠在地,低声喊道:“别,别走!你们等等,再等等,田哥马上就出来,再等等。”
“道爷我又不是他爹,等个屁。顺子你拉住绳子,我先上。”
吴队拉住孙福生说:“等等吧,已经死了一个残了一个,再死一个咱们也不好交代。”
“交代什么! 吴老头,要交代你自个交代,道爷我不奉陪了。 ”
“孙福生!既然入队了就得听队长的安排,你还想不想干了。”
“干,我干你姥姥!一天两百块,这两百真值啊,都特么让大伙都玩几次命了,自个儿都顾不了,还顾别人!”
我和王新鹏也是这想法,田国栋又不是你亲生的,一天两百块你等个鸡毛。
吴队长双手一张拦住孙福生:“不能走!咱们不等,小浩就得翻脸不认人,真要出去了还不是他咋说就是咋样,万一说我们考察队杀了两个,还砍了一个人的腿吗!万一惊了公家,咱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得吃花生米!”
“俄不会的,俄是你们救得,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绝对不会反口咬你们。求求你们等等田哥好不好。”
孙福生眼神中凶光闪动,嘿嘿冷笑:“好啊,好!咱们救人还救到吃花生米的份儿上了,那让他们都死在这儿,不就没人能哔哔了!”
吴队与孙福生互相拉扯,渐渐争论的面红耳赤,丛林刀又重新拔出。我也觉气血上涌,耳鼓生疼,头脑胀的厉害,拉着他们的手都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