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顺子哥哥吗?”
“顺子哥哥顺子哥哥,我要吃大餐,我要买...”
“死丫头你又缠着...”
“你不也缠...”
电话中一顿捂嘴打闹嬉戏的动静传来。
我听见是他妹妹们的声音,问了两句最近学业,又承诺等有空就去给她们送好吃的,这才把电话交给孙福生。
“道爷,钱还了没?”
“还了,姚江涛真够兄弟的,我就打了个电话的事就给我五千块!五千块啊!”
心想这才哪到哪,我干惯了这种中介的营生,凭的就是眼力,嘴皮子,关系。等你真尝到这门不用本钱就能捞好处的事儿,其他上班什么的,免谈。
“还了就行,以后黄烨那种道上的人少接触。不多说了,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别介,你能有啥事,我这有个大事想找你商量呢。”
“赶紧放。”
“你先回来,咱们当面说。”
中心医院那个时候不在河西,就在鼓楼南傻二电脑城旁边,离家并不远。
穿过师大回了家,探头往里看了看,令狐秀媛不在。
当下舒了一口气。
我揉了揉眼睛。唉,不对,我茶几和沙发呢?我鞋柜呢,我书桌呢,我一米二小床呢,我我我,我家没了?
出门向对面一看,202。再转头一看,201。
没错啊,也没走错楼道啊,钥匙也能打开门,这是啥情况这是。
摸不着头脑进了家门。
家中原本的老式贴皮木家具全没了。
客厅靠墙一圈,全是那种漆过的白色铁皮图书馆书架,房顶有多高,书架就有多高,书架上都塞满了各种史书资料和旧报纸,还有一架下面带轮和台阶的梯子,卡在书架顶的轨道上。
原来放电视柜的地方,放了一整面墙的可移动白板,白板上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字。
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也不见了,一个四米长,一米五宽的实木大板桌横中央。桌面上还放着一台大脑袋屏幕和打印机,一堆资料散落在旁。几把旋转椅靠椅,几辆推拉柜。头顶还架了一个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