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贾家如今的威望,也就宁国贾珍贾蓉父子,和荣国贾赦贾琏父子,才值得人高看一眼!
二房和三房能赖在荣国不分出去,说白了只是因为贾母史老太君还健在罢。
本质上来说,国公府跟他们还能有多少关系?
若不看出身,只看个人,贾玩区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更不值得重视。
打听到这些情况的时候,王玮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货色唬住,他就觉得大失颜面。
正愁没机会找回场子呢,没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所以王玮冷笑一声:“玩三爷的脾气还真够大的,就是不知道实力配不配得上!”
贾玩是半点不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方便是看不惯他又能如何?
而且这次跟上次一样,都是自己占理!
“王兄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你砸了我两个蛐蛐儿罐,我的两只宝贝蛐蛐儿,被你踩死一只,被你的斗鸡吃了一只。你居然还倒打一耙,怪我脾气大?莫非我贾家人天生矮你一截?活该受你欺负不成?”
理还是要讲的,帽子也是要扣的!
其实换做旁人,王玮未必全不讲理,但若是又被贾玩压一回,他实在气不顺!
于是呛道:“你说是两只宝贝蛐蛐儿就是两只宝贝蛐蛐儿?有没有都不好说!况且即便是真有什么破蛐蛐儿,又能值个什么?”
贾玩视线落地,半带讽刺道:“王兄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地上碎的两个蛐蛐儿罐不是假的吧?至于到底有没有蛐蛐儿,不如你抬起脚来给大伙儿看看清楚!”
“若是你非得找我证明第二只,那也简单,把王兄的那只乌骨白羽斗鸡抓来,直接剖开肚肠,这么会儿功夫,想必还是能看清楚形状的!”
王玮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是这么刚,张嘴就要剖了自己最爱的斗鸡?
“你敢!真是不知所谓!你那两只破蛐蛐儿是什么档次?我的乌骨白羽斗鸡,十金难求!居然还妄图要拿我的乌骨白羽斗鸡给你的破蛐蛐儿陪葬不成?”
贾玩轻蔑一笑:“十金难求?那确实是稀罕物,不过我的蛐蛐儿,那也是能价值百两纹银的宝贝!而且一折两只!这笔账,王兄有打算怎么算?”
“你说百两就百两?有什么凭证?”,王玮自然不可能听他红口白牙胡咧咧就当这个冤大头。
谁想贾玩居然适时面露难色,看向薛蟠:“表兄,这两只蛐蛐儿是我这几日多方搜罗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瞧他这话大抵是想赖账了,咱们怎么办?”
薛蟠没想到话会给到他这儿,但还是第一时间道:“他想赖就能赖的掉么?这蛐蛐儿是我跟蔷哥儿从你这儿预定的,值不值百两,我们心里还能不清楚?今儿他必须不想赔也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