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个意思,倒也没冤枉他。
但他相信,以王曼君的聪明,绝不会只有这个意思。
那究竟是什么呢?
赵延年正想着,外面传来赵归胡的声音。“延年,延年?”
赵延年应了一声,赵归胡推帐而入,带着一身寒意。他看了一眼角落里抱圆站桩的雷电,扔过去一柄剑。“小子,送你的。”
雷电开心的收了势,拿起剑,爱不释手。
赵归胡在火塘边坐下,伸出手烤火。“你今天去见相国了?”
“嗯,向他讨之前承诺的铁料。”
“还说了些什么?”
赵延年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赵归胡笑了。“你小子,给相国提了个醒,结果相国报给单于了,让我们想办法。我和仆朋想不出来,就来找你,你给透个底,究竟有什么奇招?”
正说着,仆朋也进来了。“就是,我俩想了半天,脑壳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什么奇招来。”
赵延年这才明白他们的来意。
“你们这可就想错了。我是提醒他要有奇招,可是我真没有什么奇招。我就是觉得,单于有的,左谷蠡王都有,说不定更多。要想取胜,必须有点左谷蠡王想都想不出来的招数才行。”
赵归胡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相国认定你有奇招,就是不肯说。”
“弄不好,单于也这么想。”仆朋附和道。
赵延年无语,看看赵归胡,又看看仆朋。“所以你们来找我?”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仆朋又说道:“我们俩原本都是右大将的部下,被你俘虏之后才为单于效力的。现在遇到困难,肯定要来找你。”
“你们这是赖上我了?”赵延年哭笑不得。
“嗯,赖上你了。”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延年有点暴躁,刚要说话,仆朋又说道:“我刚才和你阿嫂说了这件事,她也说,这事只能找你。我们和左谷蠡王一样,都是匈奴人。我们会的,左谷蠡王都会,我们不会的,左谷蠡王才有可能不会。整个单于庭,也许只有你能想出办法了。”
赵延年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王君曼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仆朋、桀龙等人和左谷蠡王一样,都是匈奴人,习惯匈奴人的战法,也清楚匈奴人的优劣,没什么奇招可言。
只有局外人,才能想出破解之道。
而他,就是一个局外人。
“你这么说,我倒突然有个想法。”
“你说。”赵归胡、仆朋不约而同的向前挪了挪。
“你们还记得在浚稽山的时候,相国和赵王以步卒列阵拒敌吗?”
仆朋一拍大腿。“当然记得,如果不是那些阵,我们早就赢了。”
赵归胡眉梢一动。“你是说,我们用汉军的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