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饿,伤口便很快消失。
慢慢的,连它早已遗忘的肢体也重新生长。
不饿,不痛。
可,为什么?
它向红光泛起的方向望去,在那里,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腾起。
它依稀记得那股气息的源头,那里有它的血,那里有它的肉。
或许是刚才那个梦,它决定追寻。
有些东西在久违的宁静中逐渐苏醒,在它脑海中描绘出一个模湖的轮廓,尽管只能进行粗劣的思考,但它的本能却十分抗拒那裹挟着所有意义的过往。
宁可,痛,饿。
也不,惧,恨。
它忘了这是谁的叮嘱,也忘了曾经泣血的诀别,在记忆中连依稀的温暖都残存无几,而世事的无常也早已抛弃时间的怜悯,在这久违的清醒中,它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
可至少,至少...
在它挣扎时,另一边,抢匪在否认赃物。
“我真不知道东西去哪了。”
宁云摊着手,无辜又弱小,“我哪有本事抢你的东西?”
夕云仍然保持着那种类似于机甲的形态,她盯着宁云那只仍残留着她心核气息的右手,沉默了片刻。
“你说...我能...嗯....”她犹豫了一下,“在最近某天突然在地上捡到我丢的那玩意儿吗?”
假如抢走她心核的,是特级班其他随便哪个人,夕云都不会这么卑微。
但这是宁云,是从来没和她打过,但就是让她毛骨悚然的宁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宁云面前,她总觉得自己的血肉在朝对方倾斜,好像许久没见主人的猫狗,迫不及待扑到浪子身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