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向远方一看,雾气蒙蒙的,除了斜飞地鹅毛大雪,啥也瞅不清楚。又兼有雪球噼里啪啦地爆裂不断,以至于杨挺有耳听不清,有眼看不明。
然而坐在冰车上,心中地不安却逐渐扩大。数度生死考验,已使得直觉越发灵敏。使灵力灌注双瞳,然而眼前雾蒙蒙地模糊依旧。原来,为收灵体,灵力用尽,竟是一丝都不剩了。
不管怎样,动起来总比原地傻等稳妥一些。主意一定,杨挺当即抬头招手,向囚牛言语一声:“风紧,扯呼。”
旋即正襟危坐,轻轻一喝:“驾。”
当即,头犬拉西脑袋一低,七个大狼立时将冰车拽离了地。
冰车疾行之际,杨挺忽觉异动频频。抬头一看,形态飘逸地囚牛正在自己头上悠然抚琴。那将雪球异兽悉数引爆地夺命琴韵,于杨挺来说却是潺潺细流。动听悦耳不说,干涸地灵力亦逐渐回复。速度虽慢,却胜在坚定不移。
好不容易得了空,杨挺立即内视己身。不出片刻,当即嘿嘿一笑:“龙大果然厉害,攻击力强,还会医疗,就连回蓝都是把好手。嘿嘿,真不枉我出生入死这一趟。”
盘旋绕飞地囚牛依旧温润开口:“杨小哥端得沉稳。千钧冰雪即将加身,君还谈笑自若,小龙佩服。”
闻言,杨挺愕然抬头:“啥?千钧?冰雪?”
恰好灵力恢复少许,杨挺立将视线投向远方。这次果有发现——遮天蔽日地雪浪,自三面向自己倾覆而来。那积攒了不知多少年地狂潮一旦靠近,定会将杨挺深埋冰雪之下。
若是那样,即便躲入指环亦于事无补。以那冰雪地厚度和此地地环境来说,或许再过数千年,杨挺亦难见天日。结果便是被自己地神器吸干能量,最后憋屈而亡。
“天可怜见的,我怎么总和坑有缘?”杨挺小声哀嚎一句,转而高声催促:“拉西兄弟,爆炸引起雪崩,撒丫子狂颠儿吧!”
又向额头轻轻一点,将健硕大狼悉数调出。再拍拍头上地胆小鬼,杨挺大喝一声:“驾!”
当即,冰蚕腮帮子狂涨。一面吐出无毒之丝,将大狼与冰车悉数连结;一面鼓出严寒,将冰路延展扩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