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轰然蜂鸣中,不知多少“钦原蜂”互相碰撞,彼此倾轧;然而却不肯下坠一寸。
将它们悉数挡住,不肯越雷霆一步的东西是几乎透明地气体。那气体明晰透亮,将四周照得纤毫毕现。按理说明亮地东西都给人希望,可这东西恰恰相反。
有那倒霉的钦原蜂,被乌央乌央地同伴挤入气体,立马停翅不动,一声不吭地向下直坠。说起来此团明亮可是大有来历:集山川百脉地气,汇万千生灵死气,历经亘古岁月方才形成地——瘴气。
此物剧毒无比,端得是沾之即死,碰之立毙。
好在瘴气虽毒,却体积有限。也就是这薄薄一层,将四下封闭地山谷分为了上下两端。没有错。杨挺所跌落的,正是一处与世隔绝的绝地。
眼帘沉重,强撑数次都没成功。明亮地光却入了眼。忽明忽暗之间,杨挺紧咬牙关,蓦然撑开了眼皮——阳光耀眼,一如往昔。
记忆中,他曾经躺在橡胶跑道上,也这么这么直面过明晃晃地太阳。直到挪开视线,眼里还残留着太阳地余晖。这游戏很不养生,甚至有点自残。然而却是通宵过后,久不见日光地消遣。
“我,还活着啊!”感受着眼睑中的温热,杨挺劫后余生,又有点怅然若失,忍不住叹息一声。
“嘿嘿嘿,有咱家在,你怎么会死?”一声怪笑过后,鸿才那张老脸取代了光。
“滚!”条件反射一般,杨挺霎时清醒,一骨碌爬将而起。老太监更是干脆——双手支撑,头顶拄地,腰部折叠,双脚发力。竟然真的咕噜噜滚将起来。
“嗯?”一而再再而三地保护自己不说,这老货怎地啥话都听?莫非……
“stop!”
鸿才当即不再翻滚。
“学两声狗叫听听。”
“汪……哈哈……”鸿才蹲身曲臂,还吐出了舌头。
“发个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