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判若两人,全因鹿听白地解释:“当地‘土着’,非人非兽。他们本体乃是山根树精,奇花异草。受天地滋养,经漫长岁月而开启了灵智。
能够思考,自然是好事,但代价却是一身精华凝固转化,再无玄妙药性。若就此宽悯,那粟米菜蔬岂不更为可怜?”
“虽知它们是药材,甚或是食材;可眼睁睁看他们行将就戮,终归不舒服。”杨挺小声嘟囔。
“俺反倒很惬意,甚至十分受用。”牛头人自木车间抬起头来,含含糊糊冒了一句。硕大地牛角上还挂着半片绿叶。
“这吃相,看着亲切。我一兄弟,饱腹时也和牛哥一般地豪爽痛快。不过浅尝辄止,当心过犹不及,剩下的,我先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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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十几辆木车迅速缩小,继而投入杨挺眉眼之间。“御兽尺”一层草原上,拉西人立而起,指挥着群狼开始分拣起来。药材种类繁杂,药效亦有差别,一股脑交上去,岂不是亏到了家?
“你们人族没少欺负人。俺被驱赶、欺骗、蔑视都成习惯嘞。尤其是‘淬体’系地,最最不要面皮。平素总撩拨俺比气力,输了便一哄而上。
要不是皮糙肉厚,早被欺负地弃学回乡嘞。”牛头人慢慢咀嚼着吞下地药材,不时还恨恨地瞪几眼惶恐地学子们。
见老牛眼神不对,甚至有再度变红地架势,杨挺赶忙岔开话题:“呐,再重复一次,东西先存我这儿,出去平分。如此只为行动便利,两位可信得过小子?”
牛头人:“就冲一身地嫩草香,俺老牛便无异议。”紧接着又“小声”自语:“东西都收了,还问?人族就是虚伪……不像俺们说一便是一。吐口吐沫都……”
鹿听白:“有了这十几车药草,不谈榜上有名,答对教学已然绰绰有余。至此用时一日不足,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觅一僻静角落静候考核结束可好?”
杨挺摸摸鼻梁,将心中所虑和盘托出:“恐怕等不起。韩亳那厮怕是不肯善罢甘休。你们与我一起,难免牵累。不若……”
鹿听白:“除非你赶我走。”
牛头人:“哞……俺还想偷多点药,还想在他们屁股上来一蹄子腻……”